“这自然是不行,在下可以,是因为在下乃是天钦定的人曹官。 ”欧阳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人曹官?”
欧阳飞点点头,道:“所谓人曹官,便是监察人间事务的人官,负有向天如实汇报世情,同时执行天旨意的责任,算是天派驻人间的使者。”
“不过通常我们不得私自插手人间事务,否则便有干扰天道运转之嫌,逆天而行,必然万劫不复,而覆灭鞑子大军,便是天的授意。”
欧阳飞将一些东西转化为郭靖等人能听得懂的说法说出,虽是信口开河,却也合情合理。
这万界佣兵系统不知从何而来,他也只能认为其是天的恩赐了,那么他接到黄蓉的雇佣,前来解救,说是得了天授意也并无不可。
听完欧阳飞的话,郭靖与杨过眼现出恍然之色,却也免不得有那么些微微的失望。
郭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的道:“罢了,知道七公他老人家在天逍遥快活也够了,毕竟早已天人永隔,又何必再有那不切实际的妄想呢?”
杨过缓缓点头,轻叹一声,欧阳飞见状,安慰道:“郭前辈,杨大哥,你们也无须失望,以你们二位的功德,寿终正寝后飞升天界几乎是板钉钉的事,到时候不又能见到了?”
欧阳飞心里想的是,以郭靖的功力,再活个三四十年应该完全没问题,而杨过也是先天高手,活过百岁毫无意外。
到那时自己说不定已经接触到仙神之类的任务世界,总会有办法让他们团聚的,所以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安慰之语,善意的谎言,欧阳飞说得毫无心理障碍。
听了欧阳飞此言,郭靖与杨过也不禁心下暗喜,虽说他们一生行侠仗义,为国为民,并未指望得到什么回报,而是抱着类似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意识去做的。
但知道了自己一生所为并非白白付出,终究是会得到回报的,这无疑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接下来郭靖自去书房默写九阴真经,欧阳飞则是回了现世一趟,半个时辰后返回,手推着一辆小型山地自行车,带着小杨明到府外长街学骑自行车去了。
杨过小龙女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叔侄俩玩耍,不过要说杨明这小子也不愧是杨过的儿子,学东西确实快。
也是得益于他从小被杨过打下的坚实基础,他虽然才十岁,内功自然还没什么成,但手脚却也被锻炼得十分灵活,平衡感非常不错,不到半个小时,能自如的踩着自行车兜圈子。
欧阳飞走回杨过身边,看着在府前长街来回奔驰的杨明,对一旁的杨过笑道:“说起来,我是真羡慕这些侠二代啊!父母亲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一出生注定了日后的不凡。”
杨过笑笑,道:“父母的成不代表下一代的成,能做到何等地步,还得看他们自己。”
“呵呵,我猜明儿以后一定是他们这一辈最强的一个。”
“猜?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杨过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飞问道。
欧阳飞耸耸肩,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道:“不过渊如那小子也不错,我感觉会他爹娘有出息,日后的江湖,是他们兄弟的舞台了。”
“……”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片刻之后,有家丁出来禀报,酒席已经准备好,请他们进去用饭。
杨过唤回儿子,几人一齐回了大厅,刚好郭靖手也捏着几张墨迹已干的纸,折好递给欧阳飞,道:“小兄弟,这是九阴真经了,我给你添加了一些注解,若还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来问我。”
欧阳飞接过九阴真经,抱拳道:“多谢前辈。”
众人各自落座,杨过也开口道:“欧兄弟,明日我便准备回剑冢了,你何时需要菩斯曲蛇胆,随时可以来找我,稍后我会将剑冢的具体位置告知于你。”
欧阳飞喜道:“麻烦杨大哥了,我恐怕也要过些几日才能来,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咦?芙儿,怎不见你娘和三个小子?你让人去叫他们了吗?说起来,从她说去厨房,不见她再出来,在做什么?”郭靖诧异的对郭芙道。
他神经也是够大条,直到坐桌才发现,桌吃饭的人平时少了几个。
欧阳飞心下暗笑,他们这会儿恐怕正在小说的世界畅游吧!果然,无论任何时代,小说这东西都十分引人入迷,特别是这种与他们自己息息相关的小说。
耶律燕十分懂事的起身道:“我去看看吧!师娘兴许是有些乏了,去休息了。”
“嗯。”
片刻之后,耶律燕满脸古怪的回来了,对郭靖道:“师父,师娘在后院看书,她说她不饿,请你们先吃,三个孩子也闩着门在房内,也说在看书,不想吃饭。”
“看书?”郭靖花白的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看向欧阳飞。
欧阳飞手一摊,无奈的道:“前辈想得不错,是那个,不用怀疑,若是你也开始看后,同样会这样,说不定他们更加废寝忘食。”
“因为我当年看书的时候也是这样,更不用说书情节本是她的亲身经历了,看过这本书,便如同将你们的一生回忆了一遍,还有许多甚至是你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自然会津津有味了。”
郭靖与杨过闻言一怔,道:“既是我们亲身经历,又有何事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的呢?”
欧阳飞神秘的一笑,道:“如,某些个情景下,某些人心底是怎样的想法,你们不知道吧?可书却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吸引力自然大增。”
郭靖杨过等人大惊,连内心想法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天书果然可怕,却不知那位所谓的江湖百晓生,究竟是哪方仙神。
“哐当”
便在此时,桌凳发出一声轻响,却是郭芙猛然起身向后院冲了过去。
郭靖看了看杨过那只空荡荡的衣袖,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口却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