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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果然, 即便是这样久远而模糊的视频,也能很明显的看出他泛白的嘴唇和糟糕的气色。平时很喜欢呼朋唤友的郑允浩孤独又安静地坐在一片阴影里, 不断有人从他身边经过, 队友在不远处玩闹,没有人朝他看一眼,也没有过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一会儿别人的欢乐,然后低下头自己玩手杖、脸颊鼓鼓的。视频是被快进处理过的,看得出过了很久, 才恢复到正常速度。大家下意识地在周围寻找, 看到了从后台走出来的金恩和。她手上拿着保温杯, 抬头朝镜头的方向看来, 就立刻停住了脚步。
    金恩和一回头就看到郑允浩半裸的样子,想都不想, 把沙发上的抱枕丢到他怀里遮掩一二:“快去穿衣服。在后辈们面前这样像什么话。”
    郑允浩抱着抱枕,委委屈屈地回房间找衣服穿。等他出来的时候,金恩和正在分配房间:“先艺今晚跟我睡,赵权你跟允浩哥去隔壁房间。”
    郑允浩脸瞬间绿了,被金恩和威胁过很多次的“滚去隔壁睡”居然成了现实。不能干点坏事也就算了,现在连同房都做不到了吗?
    赵权最会察言观色, 机灵圆滑得很, 早就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注意到郑允浩望向恩和姐的小眼神, 他笑嘻嘻地拒绝:“恩和姐, 我睡客厅沙发就好。比起露宿在地铁站已经是天堂啦。”
    露宿在地铁站……郑允浩心中一动, 刚好跟金恩和下意识飘过来的眼神对上。知道他们都想到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眼角眉梢不免情意绵绵,又各自转开目光。他来到首尔的时候,也就这么大吧。唔,应该比这小子还年长。
    郑允浩打量着赵权瘦小的身材,身为前辈的责任感爆棚,那点被打搅了二人世界的不悦早就不知道跑哪里了:“有前辈们在,怎么会让你们去睡沙发。我去拿几床新棉被。”
    金恩和同样一脸不赞同地说:“都到了我这里还客气什么啊?”
    被这对雷厉风行的夫妇指挥着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赵权才意识到他居然和东方神起的大前辈睡在一张床上!他顿时僵成一块石头,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除了金恩和,赵权其实没多少跟大前辈打交道的经验。
    而且,金恩和是演员,隔行如隔山,赵权对她的成就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郑允浩不一样啊!作为正在努力争取idol出道的赵权,郑允浩才是他向往奋斗的目标。
    好,好紧张,他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赵权心里的小人在反复翻滚。
    没想到先主动开口的是郑允浩,他沉吟了一会儿问:“你叫赵权是吧,恩和跟我提过你。说说看你们公司内部的状况。”
    他语气温柔平和,但显然不容人拒绝。问的内容这么敏感……赵权想到他跟金恩和的关系,咬咬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边金恩和与闵先艺也有一段对话。金恩和一关上房门就皱眉问:你们不是有宿舍吗?怎么会露宿?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
    闵先艺没有保留,十分详细地交代:“公司这两年连着推出组合和solo,成绩都不理想,好多练习生开始失望。林贞熙前辈出道后走了一大波人。公司清退了多余的宿舍,然后我跟赵权都属于暂时没有安排的人选。”
    金恩和是做了四年练习生的,顶着朴振英的重视,不管她想不想,卷入练习生内的派系斗争无可避免。好在她个性强硬,人也不蠢,又有后台,站稳脚跟并不难。因为金恩和年龄偏小的原因,当年跟在她身后的都是比她小的一群练习生。偏偏朴振英的审美更偏向熟男熟女,这么多年jyp出道的艺人一般都是成年人。很多练习生觉得出道无望纷纷离开。金恩和出道3年,渐渐身边用得上的练习生只剩下赵权和闵先艺。
    好在金恩和也不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只是因为经常不在公司,需要有人盯着公司内部的事情,随时跟她通气。而对赵权和闵先艺来说,有一名出道大前辈的照拂,在公司里的日子肯定会好过很多。他们两人家里出事急需用钱的时候,也是金恩和做担保让他们在公司里预支了一笔钱。其实以金恩和现在的收入,直接借他们一笔钱更方便。但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这两个孩子的自尊心着想,让他们提前拿到属于自己的钱无疑对双方都好。而且还能在公司内部释放一个信息:赵权和闵先艺是她的人。
    明知道是她的人,居然不给安排宿舍。金恩和感觉很不妙:“公司最近是不是不太平?”
    闵先艺咬牙,不确定地说:“我们这些底下的小练习生能知道什么。只是有传言,最近公司高层的动静挺大,是因为股权变动造成的。”
    股权变动背后牵扯的事情绝对不小。金恩和觉得,她要找个时间问问rain了。
    “还有一件事。”闵先艺最后提了一句:“赵权无意中发现,恩和姐的经纪人最近跟洪社长走的很近。”
    第二天金恩和推掉了所有事情,回jyp专程走了一趟,解决了赵权跟闵先艺宿舍的事情。rain依然不在,他又飞往香港协调演唱会的筹备工作。不过不要紧,因为答案自己上门找她来了。
    金恩和为两人倒上两杯茶,有点不解的询问:“是我的代言出问题了吗?崔明俊xi怎么突然来找我。”
    他们现在在jyp公司内部一间休息室里。一男一女,如果约在外面见实在太危险。崔明俊行事比较谨慎,不愿意落下把柄。所以他直接约了金恩和在jyp见。
    崔明俊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就在一周前,三星电子超越了sk电讯,成为jyp第一大股东了。我这次前来,是想询问一下,金恩和xi有没有和三星电子合作的意向。”
    听这口气……金恩和谨慎地问:“不知道崔明俊xi在这件事上能做多大主?”
    崔明俊淡淡地微笑,递给金恩和一张请帖:“居然忘了正事。下周末我即将举办婚礼,欢迎金影后前来捧场。”
    金恩和接过请帖,翻开一看。当看到女方那边的介绍时立刻心中有数。金恩和不动声色地抬头笑着打太极:“我本来就是jyp的艺人,也代言了三星的产品。崔明俊xi问我愿不愿意和三星合作,好像有点奇怪。”
    “现在是,不代表以后还是。“崔明俊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笑着站起身:“好了,请帖送到,我也该告辞。”
    金恩和恭敬地把他送到门口,正要打开门时,崔明俊忽然又开口:“我已经就任三星文化美术财团的ceo。听说金影后国外战绩辉煌,国内却颗粒无收。不知道对大钟奖有没有兴趣?”
    金恩和目光跟崔明俊短暂交锋了一下,微笑:“没有演员嫌弃自己获奖太多。”崔明俊开出的条件太诱人,金恩和没道理不吃下。三星电子在娱乐圈势力单薄,但好歹是韩国最顶级的财团。这样的后台正是那天郑允浩跟她商量中比较理想的保护伞。而既然都打算投靠了,那么最忌讳的是三心二意。
    崔明俊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如果金恩和太拿乔,他就要考虑是不是杀鸡儆猴一番了。
    “婚礼见。”
    这样大的事,金恩和必然要跟rain通气。她送走崔明俊后第一时间就拨通了rain的号码。
    rain正在香港的酒店午休,准备下午再出门商谈公事。
    “智薰哥,崔明俊有没有找你谈过?”金恩和没有绕弯子,把崔明俊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rain。他们交情深厚,在公司内也结成利益共同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提过。但是我……”rain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对金恩和隐瞒:“我实话跟你说,5年约满后我并不太想留在jyp。”
    金恩和倒抽一口气,然后苦笑:“朴振英老师会气死的吧。你想好怎么跟他说没有?”
    “你不反对我走吗?”rain还以为金恩和会劝他。
    “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抱怨朴振英老师的霸道啦。歌手在老师手中,更像是实现他的音乐理想的工具。智薰哥你走到这个地位,想要走自己的路是人之常情。只是你要和老师好好说,别伤了他的心。”金恩和觉得这是rain跟朴振英要处理的事,她不好过多介入,果断转了个话题:“崔明俊这个人看起来很有野心,你要离开jyp不代表一定和他没合作机会。不要轻易得罪他。”
    “我会小心的。”
    rain在通话结束后站在酒店的窗前俯瞰繁华的香港。今年香港翡翠台引进了《full house》,播出后反响空前热烈。这也是他能成功在香港举办演唱会的原因。海外对他的追捧,对比韩国idol地位的低下,让rain决定把事业的重心放到海外。
    金恩和却正在叹气。
    金恩和心里惦记着闵先艺说的那句“她的经纪人跟洪社长走的很近”,所以刚刚去洪胜成那里试探了一下。
    出人意料的是,洪胜成反而告诉她一个不好的消息。sidushq那边委婉地替演艺界众多经济公司传递了一个信息:金恩和今年接的戏太多,最近风头太盛。
    洪胜成建议她最好暂时休整一段时间。蛋糕要大家一起分。一个人吃独食迟早要惹众怒。金恩和不是头脑冲动的人,尽管她手上已经捏了几个非常不错的剧本,还是听从了洪胜成的劝告,把它们全推了。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金恩和有些头疼的想。以前根本轮不到她关心的权力斗争,仿佛一夜之间都找上了她。
    呜呜呜,她要呼唤允浩哥!
    郑允浩正在艰难地回家路上。他!又!被!认!出!来!了!
    虽然连公司的cody姐姐都对他变装的能力绝望了,显然郑允浩绝不承认。他这次尝试的是用黑超遮住自己的脸。遮倒是遮得挺严实,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还不严实吗!
    但是!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货是郑允浩啊!
    历经千幸万苦从粉丝的围追堵截中逃脱出来,郑允浩再度蹲在地下停车场,默默拨通金恩和的号码求助。
    “……你这次躲在哪家电视台?”
    “mnet……”
    “乖乖呆在原地不要乱跑,等我派车去接你。”
    “哦。”
    “下次……你还是直接呆在某个电视台等我接你回家吧。”
    郑允浩沉默。不行!他总有一天会变装成功的!
    郑允浩恹恹地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那两只小鬼,立刻振奋了!他故作不在意地问:“恩和啊,你的后辈今天不过来吗?”
    金恩和正在摆放碗筷,随口答道:“不过来了,我给他们找好了宿舍。”
    然后她突然感觉被人从背后抱住。
    “呀!不是说了要先吃饭吗?”
    郑允浩不说话,低头亲吻住金恩和的嘴唇,把抗议堵回去。开什么玩笑!昨天就是规规矩矩地先吃饭后洗澡才泡汤的!
    果然男人就该想做就做!
    心满意足之后,郑允浩神清气爽地去吃晚饭。金恩和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郑允浩放下碗筷,回到卧室,在床边坐下。
    “下周末,我也要跟李秀满老师一起参加这个婚礼。”
    金恩和瞬间来劲,翻身坐起来:“允浩哥能当我男伴吗?”
    她原本窝在被子里,坐直身体后被子滑下,露出未着寸缕的上半身。郑允浩目光飘忽,视线掠过金恩和胸前啃咬的痕迹,脸突然红了,拿起旁边随手丢开衣服给她披上。
    金恩和双颊晕红把衣服穿好,心里却在哼唧:现在才来装纯情小处男也不嫌晚。
    郑允浩不知道金恩和正在腹诽他。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先让我见一见崔明俊本人再说。”
    婚礼那天金恩和是从公司出发的。刚到达会场,金恩和脱下穿在外面的白色外套,正准备把衣服交给门口负责来宾衣服的侍者。以李秀满为首的s.m公司的人就到了。
    金恩和对于自家朴振英老师与李秀满火花四溅的见面完全没反应。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粘在了李秀满身边的郑允浩身上。这还是金恩和第一次见到郑允浩一身正装的样子。哪怕他们做了四年的亲密恋人,金恩和依然被秒杀当场。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完美突显了郑允浩标准的九头身,以及挺拔的腰背。白色衬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被黑色的领结牢牢锁住。领结再上面一点,是他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突出得恰到好处的喉结。线条分明的脸上,是笔挺的鼻子、坚毅的眼神、锋锐浓密的眉峰。因为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头发被染回黑色又拉直过了,经过发型师的打理,古典中带着时尚。
    他正左手轻托右臂跟站在门口的迎接访客的三星电子李在榕握手,脸上带着谦虚而不谦卑的得体笑容,完美标准的如同礼仪教科书。
    好帅~金恩和站在旁边偷瞄,正在内心天人交战要不要主动过去打招呼。其实她更想直接扑上去撕开他的衣服,打破他脸上正经得不得了的表情啊!嘤嘤嘤!
    就在她踟蹰的时候,金恩和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女人在问:“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吗?”
    另外一个女人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看起来很眼熟,这是不是最近大势的东方神起啊?”
    金恩和悄悄回头,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贵妇人。最开始发问的那位用手轻掩嘴唇,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会吧?看上去这么贵气,居然是个idol啊。”
    金恩和愤愤地回头。idol怎么了!允浩哥就是这么帅气逼人!哼!
    但是接下来这位贵妇人的话把金恩和吓了一跳:“可惜是s.m公司的艺人,不然……”语气里浓浓的遗憾惋惜让金恩和彻底黑脸。不然什么?不然你妹!
    rain站在金恩和旁边,也把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他调皮地冲金恩和眨眨眼。
    金恩和大怒。她没好气地回瞪了rain一眼,把外套上的胸针取下来,悄悄握在手里。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对rain交代一句:“我先过去说句话。”就朝郑允浩那边走过去。
    崔真熙是跟着父母过来参加婚宴的。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父母交际,忽然发现了郑允浩。崔真熙惊喜万分。崔真熙是一名仙后,更准确的说是一名浩饭,还是一名私生饭。她兴匆匆地跟父母说:“我随便逛逛。”然后不着痕迹地朝郑允浩靠拢。快到跟前的时候她停住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
    金恩和状似路过地从郑允浩身后经过,手指却悄悄在他腰线上轻轻滑动。郑允浩身体一僵,迅速回头。正好对上金恩和不经意地回眸一笑,狡黠地对他眨眨眼,转身款款朝前面一间休息室走去。
    郑允浩心领神会,俯身对李秀满说了两句,然后左右各看了一眼,悄悄走到金恩和钻进的那间休息室前敲了三下门。门被打开,从门内伸出一只纤细柔美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郑允浩的衣领把他拉进去。
    崔真熙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狂跳。她忍不住想起去年东方神起出车祸时,她在医院外面拍到金恩和……她是不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休息室里是另一个世界。金恩和迅速反锁好门,然后在郑允浩问着“怎么了?”的时候,用力把他推到门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上去,一手摸索他衬衣的扣子。
    哼!这是她的男人,别人想都不许想一下!金恩和一边亲一边生气的想。
    郑允浩不知道金恩和是怎么了。但是孤男寡女躲在宴会的休息室接吻,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太刺激,显然郑允浩现在的大脑也不太管用。他感受着金恩和有点蛮横的亲吻,还有她的柔情蜜意,一时间魂飞天外。
    郑允浩一向是热情而强势的,他只花了几秒钟就抢回主导权。
    郑允浩毕竟是郑允浩,在快要失去控制的危急关头,他恢复了理智,果断停下,用力握住金恩和的肩膀把两人分开。安静的休息室里只有两人气促的喘气声响起。
    金恩和渐渐回神,就看到郑允浩胸前的衬衣大敞,领结松松地歪在一边,胸膛极速起伏。她抬头看郑允浩的表情,只见他满脸潮红,丰润的唇濡湿,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眼神还有点迷茫,水汪汪的,既无辜又多情。
    金恩和走上前去,几步把他逼到沙发前,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看着他歪在靠背上,衣衫不整、喘息不止的妖孽样。金恩和轻笑。刚刚在门口看到郑允浩那充满禁欲气息的样子,她就想这么做了。
    郑允浩一看金恩和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扶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吗?明明是傲慢俯视的表情,偏偏嘴上的唇膏一塌糊涂、眼神如春波荡漾,反而更引诱人了好么!
    郑允浩叹了口气:“补个妆再出去。”
    金恩和一呆,反应过来打开随身小包,掏出小镜子看了一眼,被自己满脸红晕的样子惊到了。她立刻转身,红着脸开始补妆。
    郑允浩靠在沙发上平复,目光却不由自主跟着金恩和转。浅紫色的丝绸长裙伏贴在她姣好的身体上。笔直修长的双腿在裙下若隐若现。双手合围的纤腰上,双峰呼之欲出,却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明明是简单又保守的款式……郑允浩默默移开目光,为什么他还觉得不够良家啊。说起来,最开始认识恩和的时候,她好像没有这么傲人的上围吧?难道是他的功劳?郑允浩表情严肃,脑内小剧场却不知道深入到什么地方了。
    金恩和收拾好自己,把那个紫色胸针别到郑允浩胸前,骄傲扬着下巴说:“不许摘下来。”这个胸针和她的裙子是配套的,让郑允浩戴上,勉勉强强算是盖章认证吧。
    郑允浩伸手拨弄了一下这个闪亮亮的胸针,纵容地笑着点头:“好。”
    崔真熙坐立不安地等在休息室附近。过了一会儿,金恩和先出来;再过了五分钟,郑允浩也从里面出来。崔真熙眼尖地发现郑允浩胸前多了一个胸针。深紫色的水晶……这跟金恩和佩戴的首饰好像差不多啊?崔真熙心里一沉。面对显而易见的事实,崔真熙还有点不死心,她又在休息室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最后她咬咬牙,自己走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金恩和,是允浩偶吧的女朋友。崔真熙被这个发现刺激得不轻。呵呵,她以前居然还瞧不起那些独占欲疯狂的饭。真让她见到喜欢的idol有了女朋友,她不也心酸的要死吗?
    崔真熙不是滋味地想着,失去了找郑允浩攀谈的兴趣,一整天都在悄悄地关注郑允浩跟金恩和的互动。
    金恩和跟郑允浩分开后,就与朴振英和rain会合。她以前出来应酬的次数非常少,很多大人物都不认识,rain便小声跟她讲解:“看到正跟李健熙说话的那个人没有,那就是cj集团的会长李在贤。李在贤身后的就是mnet的当家人。”
    金恩和上次听郑允浩提过,cj入股了yg。再想到mnet是cj的子公司,突然有点心惊cj在娱乐圈的势力。她看看周围,小声问rain:“cj好像跟别的财阀不一样,对娱乐圈介入的很深啊?mnet可是一家电视台,哪怕不制作电视剧只做音乐节目,这也足以对歌谣界产生很大影响了。”
    rain点头:“mnet可不止是电视台,旗下还有许多经济公司。他们举办的mnet亚洲音乐大奖也就是mamk,在歌谣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cj旗下的娱乐圈公司也不止mnetmedia一家,起码有6家子公司是经营娱乐圈事业的。你忘了,金钟国前辈就是cj music的艺人。”
    金恩和想起崔明俊的拉拢,又有点担心。全韩国的国民都知道cj跟三星电子同样是三星家族的财阀,但两边一直不合啊。cj在娱乐圈势力越大,做三星电子这边的艺人不是越危险?她又开口问:“智薰哥,cj在演艺圈的势力大吗?我只听说他们开始投资电影,还有把韩国电影引进中国。其他的不清楚呢。”这个还是听朴赞郁说他的《jsa共同警备区》是cj帮忙引入中国,她才知道的。
    rain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到金恩和在担心什么:“大,当然大。cj是美国梦工厂的大股东,你说大不大?而且cj会长的父亲长期居住在北京,在中国的实力非同小可。不过,恩和啊,你不用太担心这点。”
    金恩和抬头,不解地看他。
    rain轻声说:“cj跟朴振英老师接触过了,如果有机会,两边会合作的。他们第一步,大概是让中国有影响力的电视台引进《full house》。如果反响不错,你跟我免不了要去中国走一趟。”
    金恩和沉默。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啊。她可以不想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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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都是05年埋下伏笔的,包括东神,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