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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光_209
    虽然是好朋友好哥们儿,但是有些时候吧,还是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的。
    只是看着沈北和姜楠久了,他就真的不知道,沈北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想要报复姜楠的想法似的,听到这些本应该高兴的话,却反而看起来不高兴了。
    他们计划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部署,沈北……他应该也不会忽然改变主意吧。
    司机刚刚也告诉了英二,沈北才急匆匆的把姜楠送到了医院去。谁会对一个仇人,这么好心?谁会对一个差点毁掉他一生的仇人这么好心?之前沈北才醒过来的时候,多恨他,恨到想吃了他。但自从真正和姜楠见面后,似乎又变了。这对于他来说,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只希望那个男人回来,能够彻底让沈北心硬起来,解决姜楠。
    第一百九十二章生病,吃药
    因为是真人秀的节目,所以这些工作人员也住在了这个集训基地里,从早上一直要录到晚上他们生活休息的画面。沈北把每一个人的才能和样子基本上看了以后,就打算先离开了。
    这里面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可以完全让沈北满意的,蓝子性格实在是太躁,杨晨静又安安静静的,平时太乖,除了认真听讲,然后练琴,就没有其他什么的了。剩下的那些人呢,技术都不过关,最多还有一个黄然勉勉强强,还是被谭宇凡内定的。
    沈北对这个黄然很感兴趣,当然,主要是因为有人争的东西,就越吃香,这个男人之前就有点小名气,虽然不是什么好的舆论,但是至少是有点知名度的,跟单宝尔一炒,再公众上露个脸那肯定的头条。
    虽然人矮了点,但是增高鞋垫什么的都可以想想办法,长得还是不错的,有双桃花眼的小白脸儿始终是现在这些女人喜欢的,他那个脾气和态度要是包装的好,公关处理的好的话,以后肯定会红的昏天暗地。
    “英二,”沈北从集训基地里走出来,吩咐道,“调查一下黄然,所有家庭背景,平时的人际交往,特别是女人,收集好了尽早发我邮箱。”
    “行。”英二应着,见沈北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急忙叫住,指指前面的黑色豪车:“,你不上车啊?”
    沈北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呃,不了,还有事。我就坐之前来的车。”
    英二把车门打开:“我说,现在下午都五六点了你还去哪儿啊?巴宝莉你可是好久没守着了。那批货咱都还没上完呢,你能不能负责点。”
    英二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感觉还是有点咄咄逼人了,沈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懒得跟英二废话,直接打开自己的车门,坐了进去。
    隐隐的,沈北能够感受到英二的那层意思。
    因为他确实,是想回医院,再去看看姜楠。因为医生说了,他可能会在下午的时候醒来,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出来。
    沈北心里想的是,他并不是担心姜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只是想从姜楠的口中套出谭宇凡的计划而已。
    虽然……他们的大部分对话,沈北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到了医院,他正要关电梯门的时候,忽然从旁边钻进来一拔人,将这个电梯挤满了。
    他一瞬间就开始呼吸困难,可是他被挤在最后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右边小方屏幕的红色数字缓慢地跳动着,沈北在短时间内就出了一堆虚汗了,他仗着一米八几的身高,仰着头,尽量想着这里没有人,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当他从电梯里闭着眼睛踏出来的时候,扶着旁边的墙壁,半天没有办法走动一步。
    只是感觉到不停有人从自己的身边路过,各种各样的声音,让他逐渐陷入一种恐慌,而闭上眼睛的黑暗似学并没有帮助他,反而让他更加害怕。他又睁开眼睛,身子不禁渐渐往下蹲去。
    然而病人太多,大家都在关心自己有没有事,并没有谁注意到这边角落有人似乎已经出了问题。
    他喉咙开始干涩,无论怎么吞咽都没有办法解决,他被刺激的干呕,心跳加速,四肢都开始麻木起来。
    一切的感觉都越来越糟糕,而这里,路过的人那么多,没有一个他认识的,这种陌生感和孤独感,让他的更加害怕,会不会有人忽然蹦出来袭击他。
    沈北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男人,他犯病的时候身体没有办法的反应,却让他的理智备受煎熬。
    他知道他必须克服这一点,这么久了,药物似乎都没有特别大的用处,沈北知道能够解决自己这个病的只有自己。
    肉体上的伤害,带给了沈北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创伤,即使所有的伤口都痊愈了,心里的那层伤疤似乎永远都在那里。更何况,每次他脱下衣服,看着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纠结在一起的东面,只会让他的痛苦更深,更深一层。
    但是他被这种痛苦已经折磨的够久了。
    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沈北,又岂能让这种懦弱的痛苦,和逃避,一直左右他的生命?
    他,本就是一团如火般的男人,也有如火一般的意志。两年前,姜楠没有办法困住他,两年后,这些……也不能成为控制他行动的理由。
    因为,他是沈北啊。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每迈一步,都是要付出好大好大努力。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似乎会嗤之以鼻,觉得,啊,在人群中走路有什么难的。可是他们不懂,一个深受创伤,在死亡线走过的病人,在表面上的自我修复之后,在现在茫然而陌生的环境中,他所面对的,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保护他,没有东西可以依靠,随时都会有危险,好像下一秒就会回到曾经饱受前熬的那一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