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凤的话让姚晓凤的表情很是精彩,各种各样的表情瞬间都让她做了个遍,这是什么话?‘他家的猪认人儿?不吃食儿还得我回去看看?这咋不吃食还怨上我了?这是让我继续为他们家喂猪去?’
最后,姚晓凤笑了,是气笑的,“顾家大嫂,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听说过猪吃食还挑人的,可能是我年轻知道的少,要不我去问问队长,或者是村里李大爷、张大妈他们,也许他们能知道这事儿,还有我现在不是顾家人了,顾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家的猪吃不吃食和我没关系,我从你们家出来的时候,除了两个铺盖卷,外加几件衣服外,够三天的吃食外,什么都没有,户口都迁出来了,我姑娘也把姓氏改了,所以算是和你们顾家彻底地断了关系,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家的猪可是好好的,这可是有于队长和刘队长做证的,所以这事儿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去找他们,或是问问村中经验丰富的老人,也许他们会知道呢。我还要干活儿呢,就不陪你聊了”姚晓凤说罢,转身就扛着锄头就走了。
刘彩凤老脸一红,不过心中也是气恼,在后面喊道:“你回去帮着喂喂猪怎么了?老顾家养了你那么多年,咋离开老顾家你就扬巴起来了?你家的小崽子流的还是老顾家的血呢,你再改姓,她还是老顾家的种,反正她成天在家闲着,去给他奶奶家打点猪草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吗?”
刘彩凤这时候感觉理直气壮的,脸色通红地叫着,越喊似乎越有底气一般,这时顾老二家的左玲,却冷笑着在一边儿看着热闹,‘这老大家的,也是个傻的,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嘛,你就是真想让她家小崽子打猪草,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呀,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老顾家没人了嘛,还要让一个离开顾家的小丫头去给顾家干活吗?’
姚晓凤被气笑了,转过身来时,也一眼看到了抱着膀子在一边看热闹的左玲,只是讥讽地瞥了她一眼,也没管渐渐围上了的村民,然后还是用她温柔的语气对着刘彩凤道:“顾家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合着我们娘两个被空手撵出了顾家后,还要回头给顾家当牛做马不成?顾家老老少少十多口人,小一辈儿的就没有一个比我姑娘还小的,一个个半大小子养得个个好体格,跑得飞快,长得也够高,大的顾名亮都十七了,小的顾名河也七岁,加里加外的都有六个了,怎么偏偏都没有能打猪草的?”
“村里哪家的孩子十多岁了还不上工挣点工分贴补家里?又有哪个十来岁、八九岁的孩子不会给家里打猪草、挖野菜的,怎么偏就老顾家的,除了顾名亮上工挣点工分,老二家的顾艳每天负责做你们十多口人的中饭外,怎么其它的都是整天漫山遍野的去疯玩,没有人给家里打打猪草、喂喂鸡鸭的?更何况我姑娘已经不是老顾家的人了,不管谁说她也跟老顾家没关系了,当初是你们老顾家因为我没生儿子,大妮儿是个女孩子,就把我们娘俩撵出去了,但我与顾老三离婚在公家也是过了明路的,怎么你们这是说话不算话了吗,你们当国家给的离婚证书和户口是假的不成?那些国家发的证件是能让你们当儿戏的不成?你们家的儿子可以娇养着,我家的姑娘就要当牛做马?还是你们想让这种‘重男轻女’旧社会的歪风邪气发扬光大?”
姚晓凤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放飞自我的姚大美人也是开始上岗上线,没了在顾家的顾全大局和谨小甚微了,只要说的话不触及那些敏感地带,那么,来吧~!互相伤害吧!谁怕谁呀!我有女儿我怕谁?我有女儿我有理,怎么着?
刘彩凤被姚晓凤最后的那几句话给吓到了,要知道,这时候最怕的就是说错话、办错事,被定为坏分子,拉出批斗,更甚的还要去做牢。
这时刘彩凤有些怂了,“你瞎说,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不用你,我们家自然会有人做的,你——我还要上工,没空和你得巴有的没的”然后,转身,走了,就走了,这就走了……
姚晓凤对于刘彩凤的战斗力表示担忧,这就走了?她还没说完呢。
姚晓凤再一次瞥了一眼左玲那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失望的表情,然后带着笑意,心情极好地口中吭着‘东方红,太阳升’向着自己分到的那块地走去。
一直到中午回家吃饭,姚晓凤的心情都是极好的,出了顾家的心情咋这么好呢?能被顾老太给撵出顾家真是太好了,顾老太还真是个好人呢!不对,她不是好人,绝对不是好人,刚刚最后那一句,要收回去。
爱怜正在家中整理院子,她想着慢慢把这院子整理出那种田园风的花园和菜园出来。小萍在一旁帮忙,两个小姑娘在院子里面一会打闹,一会干活儿,玩儿得挺好。
爱怜早上用一个小时,便侍弄完菜地,然后便开始一点点弄院子,她人小,其实效率是极慢的,不过她也不着急,慢慢来,时间有的是呢!
这一阶段的草编也告一段落,家里的用品都已经编得差不多了,编得再多也没有什么大用,她就是编了几个挺实用的背篓让老妈给之前帮助过她家修房子的几家村民送去了,虽然也不值什么钱,但是工艺精美,也挺实用的,算是她们娘俩的一点心意,对方还是很开心这个小礼物的,同时惊叹爱怜这么小就手艺了得啊!
村中人虽然也有人歧视她们娘俩儿,因为她们是被顾家撵出来的,是顾家不要她们了,但大多数村民还是很淳朴的,爱怜的思想当中就是:你帮我,我便会加倍对你们好,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