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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翠屏和红桃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她平日里一模娇美可人的仙子模样,有很多不适合她身份,或者有损她形像的话和见不得人的事都是这两个丫头在做,这哪是打死她的丫鬟啊?简直就是生生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思及此,她哪里还呆得下去,不禁将帕子往脸上一掩,呜咽了一声,转身便掩泪而奔。
    对于宇文腾说的两个丫头被打死了,在场的除了萧冠泓以外,其它人心里都是五味阵杂。
    若樱想到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转瞬却消香玉殒了,心内有些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要是当时她能忍气吞声,也许就不会有此事了。想到这,她不禁偷觑了萧冠泓一眼,这个男人白长了一副好样貌,做事恁地冷血无情。
    宇文凤却感觉神清气爽,一吐胸中恶气,兄长没回府以前,她不知被这两个丫头暗地作贱了多少回。偏她自己又是个不能忍的性子,知道这两个丫头背后定是有安氏母女撑腰才会如此恶毒,每每为这些事闹到爹爹面前,结果不言而喻,自是宇文莲在爹爹面前娇憨的撒一下娇,扯着爹的衣袖扭两下身子,事情便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皆不了了之。
    至于琴操等人虽然有些物伤其类,却对其半点同情皆无。须知将军没回府以前,大小姐的日子过的尚且如此不堪,就更不用提她们这些侍候大小姐的下人了。同样是做丫鬟的人,她们以前在翠屏等人面前是任之呼来喝去,说打就骂,要不然今天翠屏怎么会因一言不合便对她拳脚相加呢!那都是习惯使然啊!
    “啪啪!”宇文凤这会心情大好,不禁拍了拍巴掌,兴味盎然地道:“王爷,哥,我们就不要辜负这好时光了,不如赏花对酌一番如何?”她顿了顿,又道:“若樱,你也来,本小姐现在看你是越来越顺眼了。”
    “小姐,奴婢就不必了。”若樱连忙拒绝宇文凤的盛情美意。
    “妹妹这主意甚好,你这丫头别不知好歹。”宇文腾忽然出声,他刚才一来这里便看到了若樱,这少女身上有一股无邪纯真的气质,却与她摄人心魄的极致美丽相得益彰,无论站在哪儿都如鹤立鸡群一般,生生将别的女人比到尘挨,着实扎眼的很。过了这些时日,他还时不时的会想起她那双黑幽幽的、快滴出水来的眸子。此时想到有她陪着小酌,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愉悦之感,不禁大为附和妹妹的主意。
    萧冠泓的眼角凉凉地扫过宇文腾和若樱,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亦跟着微微颌首。
    突然,宇文腾身边的一个丫鬟轻轻“哎哟”了一声,似在呼疼。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这个丫头并不是日常侍候宇文腾的四大丫头,而是一个杏眼桃腮,颇为眼生的美貌丫头。
    宇文腾转身看了一眼,声音少了一些冷漠:“青娥怎么了,伤口可是又疼了?”
    柳青娥疼的脸色发白,似乎很羞愧于自己在这时呼疼,急忙道:“将军不必担心,不碍事,疼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倒是奴婢惊扰到王爷和小姐了,还望王爷和小姐恕罪。”
    “哥哥,这可是那天晚上为你挡箭的丫头?”宇文凤关心的问道。随后又对着柳青娥赞赏道:“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头。”那天晚上哥哥去爹爹的揽翠轩议事出来,便遭到几个黑衣人的劫杀,有一位送宵夜的丫头挺身而出,为哥哥挡了一箭。她听闻那丫头的伤势不危及性命,便没有多加关心。
    宇文腾点了点头。
    随着宇文腾来的另一个丫头暮雨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然后伸手扶着柳青娥,冷嘲热讽道:“伤没好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养伤,干嘛要跟着来?难不成就只有你会侍候公子,咱们这些从小跟着公子的老人反倒粗手笨脚了不成?”
    柳青娥被暮雨讽刺的一窒,脸上顿时露出委屈万份的神情,一只手捂着右肩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对着暮雨怯怯地解释道:“姐姐别生气,是我多虑了,总担心那些刺客去而复返,再次行刺将军,所以……”她咬住嘴唇看了宇文腾一眼,小脸微垂,没有再说下去,明媚的眼里却渐渐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含着三份倔强和几分义不容辞的决心,很是能打动人心。
    “我哪有……”暮雨刚要辩解,却听到宇文腾道:“好了暮雨,你就少说两句,既是青娥伤口犯了,你便扶她回去吧!”
    “不用不用!奴婢不碍事的,伤口不疼了,不用回去,将军不要因为奴婢打扰了王爷和小姐的雅兴。”柳青连忙表示不愿回去,并祈求地看着宇文腾。这时,她却感觉一道犀利的眼神像把锋利的箭般射过来,不禁顺着那道目光试探地看了过去,正是稳坐如山,以手支颐的湘王。
    她慌忙垂下头,避开那道能剖开人心扉的眼神。
    若樱不动声色,对眼前众生各态恍若未睹,依旧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眸中尽是狡黠。
    ……
    “嘻,二少爷你轻点嘛,嗯!”一个女子腻声腻气的嘻笑着。
    “唔,小妖精,昨天是谁呼爹喊娘的要少爷重重的?”男子粗重地喘息着,肆无忌惮的调笑。
    女子呻吟声不断地扩大,其间夹杂着另一个女子不堪入耳的挑逗话语:“二少爷,你快放开手段整治她一番嘛,定叫这骚货呼天抢地的求饶。”声音似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软绵绵的语气让人骨头酥软。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屋子很大,里面的陈设很是奢侈和铺张,处处显得俗艳和夸张。
    一张奇大无比的床铺上,一男二女都脱的光溜溜的,正在玩着颠峦倒凤的风流把戏。一个妖媚的女人在男人的攻击下不断地缠绵,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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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抛下诱饵
    男的体肤洁白,看来有二十左右,头脸的一半埋在一个不着寸缕的雪白丰满的身体上,躬着身子没命地狠狠动作着。
    在他身后,还紧紧贴着了一个体态娇娆的女子,纤长白嫩的手指不住的抚摸着男子身体,艳红饱满的唇瓣不住的亲着男子光滑的身体。
    突然,门外传来一片喧嚣之声,然后“啪”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宇文莲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进来,然后站定,下巴抬得高高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和鄙夷,对着床上三个正激烈拼搏的白肉视若无睹。
    她后面跟着几满面惊惶失措的丫头,一副想拦又不敢拦着的犹豫模样。看到床上靡乱放纵的景像,都满面通红的垂下了头。
    床上放浪形骸的三个人不禁一愣,旋即便看到宇文莲满脸不豫之色,正大棘棘地看着他们。两个女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啊啊”不住的惊叫,连句话也说不完整,七手八脚的胡乱抓起身旁的被单想要遮住自己。
    宇文飞欲火熊熊,喘气如牛,正玩到兴头上,冷不防身下的女子突地一挣扎转身,那亢奋部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停留在溪谷内,一下子差点被扭断。他的脸霎时扭曲变形,似乎痛苦之极,忘了自己正光着身子,气势汹汹地伸手一甩,“啪”的一巴掌掴在那女子的脸上,愤怒的大声喝骂:“小贱人,乱动什么?疼死你爷爷了。”
    “啊!”女子捂着被打的脸,吓的一动不敢动,眼里泪水刹那间涌了出来。
    宇文飞暗吸几口冷气,闭着眼睛等那阵要命的疼痛过去。旋即睁开眼,有些恼怒的转头瞅了宇文莲一眼,这才拉过一件亵衣披在身上,然后离开女子的身体,那凶器也疲软地滑了出来。
    任何男人在这欲仙欲死的时候被打断都不可能有好脸色,宇文飞亦不例外。他冲那两个面色煞白的女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不悦地对宇文莲抱怨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可以避点嫌?再给你这么吓一次,你哥哥我可就废物一个了。”
    两个女子忙胡乱披了衣服,赤着脚站在地上,冲宇文莲匆匆施了一礼,在门口丫头们别有意味的眼光下,满脸羞红的窜出屋子。
    宇文莲居高临下地瞥著宇文飞:“怎麽?还没玩够?”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中却透出一丝不悦和厌恶。
    几个贴身侍候的丫鬟忙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帮宇文飞清理了身体,穿上衣服,然后才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子。
    “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帮忙的?”宇文飞吊儿啷当地坐到椅子上,浑不在意的问道。
    “嘁!”宇文莲不屑地哧了一声,缓缓地也坐到桌子旁,顿了一顿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最近府里丫鬟中来了一个大美人,作为你的亲妹子,晓得你有这爱好来通知你一声有什么不对吗?”
    宇文飞生的唇红齿白,长相俊俏,只是为人与大哥宇文腾形成鲜明的对比,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风流成性,花心无度,最好那床弟之事。府中的丫头不管香的臭的,只要能沾上手的,一个个都往床上拖。
    宇文老爷自身就性喜风流,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然无法理直气壮的教导儿子,反而认为男人性喜渔色是风雅。安夫人一向溺爱子女,只要儿子别弄坏了身子,也是不管的。所以宇文飞玩起女人来简直是肆无忌惮,花样百出。直到宇文腾回府后,他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才略略收敛一些。
    听闻有美人,宇文飞萎靡不振的模样倏地消失不见,眼神闪闪发光,欣喜的问着妹子:“真的,有多美?”
    “骗你干嘛?世间罕有,天下无双,够打动你吧?”宇文莲轻飘飘地答道。
    “在哪?本少爷去瞧瞧。”宇文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急忙站起身,可是很快他又顿住身子,眼里闪过狐疑的光芒:“有这么漂亮的丫鬟你居然没弄花她的脸?我不信?你不是让哥哥空欢喜一场吧?”
    “哼!你爱信不信,是大姐的丫鬟,你说不定还没本事碰呢?”宇文莲冷笑着的站起身,仰着美丽的小脸就向外走。反正诱饵她已经抛下了,就不信宇文飞不吞。
    在紫薇院里,宇文莲被宇文凤弄的颜面皆无,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这个场子她一定要找回来。想到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宇文凤的那个叫若樱的丫鬟而起,不禁瞬间将若樱恨之入骨,巴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宇文飞望着妹妹袅娜走远,将信将疑,伸手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后一弹手指,色迷迷的一笑,不管有无美人,不如先去打探一番在说。
    ……
    “若樱,过来吃饭!”宇文凤见今天厨房送来的饭菜很精致,不假思索的扬声便唤,她现在是越来越信赖若樱了,恨不得形影不离,连吃饭也不顾主仆之分要若樱同吃,就差同住了。
    正在摆放饭菜的画儿笑了一下,软声道:“小姐又忘记若樱不在了么?她不是到夫人院子里抄经书去了吗?”
    安夫人这些日子里整日里精神恍惚,说是梦到已去世的罗夫人了,很是思念罗夫人,想要替罗夫人抄写经文祈福,故而在每个院子里抽了一个能写会算的丫头去静心堂里抄写经文。来紫微院里挑人的嬷嬷一眼就瞧中了若樱,根本不容人置疑,便笑嘻嘻的让若樱去静心堂抄经。
    宇文凤闻言身形一顿,眼里闪出一丝晦涩莫名的光芒,默默地坐到桌前,半晌才道:“本小姐才不相信她会那么好心呢?说什么极为想念母亲,和母亲一片姐妹情深,骗鬼去吧!”
    画儿眼神闪了闪,悄悄看了一旁的琴操一眼。琴操也不无忧虑,但不敢议论主子的事非,于是劝道:“小姐还是慎言吧,怎么说也是为大夫人抄经,如果小姐有丝毫不敬之语,外人只会道小姐不孝顺,不思念亡母。”
    “啪!”宇文凤气闷的放下玉箸,只觉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姓安的真是老奸巨滑,打着她亡母的旗号叫她抗拒不得。
    正在这时,墨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满面惊惶地道:“大小姐,不好了,若樱将二少爷踢下莲湖了,惹得安夫人大发雷霆,这会带着人正要去捉拿若樱问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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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二章 你好好看看我
    墨儿的话音未落,宇文凤似风卷残云一般立刻冲出屋子。
    莲湖就是宇文老爷为宇文莲令人挖的那条湖,平日里湖水蓝蓝的,翠绿的树木,红红的花,倒映在湖水中,美丽极了。可是今天湖边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个不休。
    “哎呀,快救二少爷啊!”
    “快快快!你们快下去将二少爷捞起来啊!”几位丫鬟仆妇在湖边急的直跳脚,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会水的婆子们下水救人。
    却听见一道宛如滴泉般的声音柔柔地道:“且慢!此时还不能将二少爷救起来,须等上一会才行。”声音虽不高,但却不容人忽视。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则发现是那个将二少爷踢下水的绝色丫头,不由得一愣,又望着在水中手脚并用不住挣扎的宇文飞,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七嘴八舌地反驳她:“这怎么可以?晚了二少爷会没命的。”
    有人看着行了凶还理直气壮的她,气愤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丫头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将二少爷踢下水,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谁知那丫头将双手一摊,不置可否地道:“你们不信我,这会子将二少爷救起来,待会若二少爷怪罪下来,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正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女声怒叱道:“大胆,哪来的贱婢,竟敢胡言乱语!你们快将二少爷救上来。”随着这道声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满面焦急的贵夫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正是温柔婉约的安夫人。
    几个婆子急忙跳下水。
    安夫人心中想着儿子会凫水,又有人下去救了,应该不会有事。故而看向那个丫头,眼里闪过一丝森冷怒意,咬牙切齿地道:“若樱是吧!你不在静心堂抄经书,却跑来这里生事!你且等着,若是飞儿安然无恙还好说,要是他少了一根毫毛,本夫人便唯你是问。”
    若樱站在随风舞动的丝丝垂柳下,衣袂飘飘,神态从容地向安夫人屈膝福了一福,然后颇有闲情逸致的揪了几步青翠欲滴的柳叶放在手心,垂下眸子不紧不慢地细细打量着,满脸无辜地道:“奴婢这是为了二少爷好,何罪之有?夫人若要怪罪,奴婢亦无话可说,只能说奴婢的一片好心付了流水。”
    “你……巧言令色,难怪莲儿说你牙尖嘴利,心肠恶毒。”安夫人被她轻描淡写的话语气的七窍生烟,厉声对着身旁的人喝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将这个以下犯上的恶奴抓起来。”
    “夫人,二少爷救上来了。”身边的人连忙提醒安夫人。
    安夫人顾不上责骂若樱,急忙奔到如一瘫烂泥的宇文飞身边,一迭声的道:“我的儿,你怎么样了?”转头又吩咐身边的人:“快送二少爷回去,找大夫来。”
    “咳!咳!……”宇文飞惊天动地的咳了几声,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阻止要来抬他回去的人,然后挣扎着往湖边爬去,同时声音嘶哑地道:“娘,快将儿子丢到水里……咳!儿子好难受……”
    “什么?”安夫人先是不敢置信的一愣,紧接着抓住儿子往前爬的身子,语无伦次地道:“飞儿,你怎么了,这……”
    宇文飞有些烦躁的去推安夫人的手,抬头瞅到若樱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道:“若樱快来,将本少爷踢下湖!”
    “是!二少爷。”若樱从善如流,乖乖的飞起一脚踢向宇文飞。
    “卟通”一声,安夫人张口结舌,眼睁睁地看着宝贝儿子一头栽到湖里。
    有个聪明的下人连忙找了根竹杆来,住湖里不住扑腾的二少爷面前一递。宇文飞急忙抓住竹杆,这才缓了一口气。
    匆匆而来的宇文凤倏地收住步伐,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久久不能言语。她转头看了看一旁不知在这站了多久的萧冠泓,断断续续地道:“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丰神俊美的萧冠泓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月白色的锦缎华服随风轻摆,漆黑如墨的发丝随意散落肩头,眼睛直视着前方,不含一丝烟火气息地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宇文飞中邪了!”宇文凤嘴角含笑的下了结论。
    宇文飞泡够湖水后终于被人救了上来,安夫人提心吊胆的急忙命人抬了他回去,宇文凤也忙忙的跟着去看热闹了。
    湖边就只剩下被人忽略了的若樱。她静静地看着像翡翠一样绿中带蓝的湖水,灵动的眸子中凝起淡淡的笑意,抬手随意折下一支柳条,擎在指尖甩动着,不难看出她心情不错。
    “心情很好?”蓦地,她身侧传来了一声充满了磁性而动听的男子声音。
    若樱侧过头,看着矜贵凛然的萧冠泓,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道:“奴婢给王爷见礼。”
    萧冠泓双眼灼灼,挑眉打量着若樱,见她如剥壳笋尖般白润素手中轻提着一枝柳条,一点做贼心虚的慌乱也没有,不由得垂着眼帘,缓缓抚了抚袍袖道:“你哪来的赤焰粉?”
    若樱微微一怔,然后立即轻轻一笑道:“奴婢不明白王爷说的是什么?”
    萧冠泓见她双目乌亮似弯月,嘴角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一副纯善无害的模样,不由得为之失笑。旋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极力抗拒着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异样感觉。
    他沉默不语半晌,忽然道:“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我?”
    “恩?”若樱一怔,看他?若樱下意识的抬头,他身姿挺拔高挑,如鬼斧神工雕刻的面容无可挑剔,低垂着眼,眸底深不可测,让人只看得到最浅处,唇角似笑非笑,波光粼粼的湖水荡漾着耀眼的阳光反射在他身上,将他镀上一层眩目的光辉。不就一个美男么?
    萧冠泓见她认真看着自己,雾朦朦的眼里却还是一片茫茫然,心里冷哼了一声,倏地抬眸,眼神亦变的为之冷厉迫人,低声轻叱:“书房,山洞。”
    若樱愣了一下,随即大惊的险些喊出声!那个黑衣人?
    萧冠泓满足的牵动嘴角,目光潋潋,笑容浅长,然后意味颇深斜睨了她一眼,翩然如仙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