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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着,萧瑾月和纪念念两人虽然饿了,却想不出吃些什么好。萧瑾月是个嘴刁的,口味又重,一般的餐厅菜做的中规中矩,她总是没几口就不肯吃了,味道好的苍蝇馆子又太脏,她实在狠不下心让自己吃不知道是什么环境里炒出来的菜。
    最后两人掉头去了萧氏旗下的浦悦。萧瑾月昨夜累了一晚,今天舍命陪君子又逛街逛了大半天,正需要这种又能填饱肚子又能舒缓身心的地方来解解乏。纪念念也累了一天,见萧瑾月决定去浦悦十分赞同,浦悦依山而建,山后有几处汤池,她正好泡一泡累了一天的脚。
    到浦悦时已经将近十点,萧瑾月将车子交给了门童,便领着纪念念往她私用的那口汤池“风吟月”去,又问纪念念想吃些什么,随后一一吩咐了当值的经理让她安排。可萧瑾月走了一路,才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应生。
    她有些纳闷:“你是谁?你们经理呢?”她是浦悦的常客,又是萧氏的大小姐,不管是什么时间段过来这边的人都是十二分恭谨地伺候,她也习惯了。可今天她就被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给打发了,甚至因为她熟门熟路便连个来领路的人都没有。
    她是萧培唯一的女儿,萧培对她千万宠爱如珠似宝,却又因为她是个女儿,从小便对她的学习不甚上心,更因为她在考大学时偷偷按自己的喜好选了英语专业,学历虽高但却没办法帮衬公司生意,从那以后萧培对她虽然依旧呵护娇宠但心意却淡了许多,也不知从何时起这对至亲父女便越走越远了。
    而现在自家的酒店就这样来随随便便糊弄她,让她几乎觉得是底下的人看萧培的脸色来给她下马威瞧。现在她问这个侍应生当值经理去哪里了,侍应生似乎有些为难,回答道:“德雅轩来了贵宾在聚会,因为是临时来的,所以经理去给他们安排晚上的住宿去了。”萧瑾月这才按住心头要冒出的火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自己惯用的房间去了。
    萧家的事情萧瑾月从来没有瞒过纪念念,因此刚刚萧瑾月脸色一变,纪念念就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她安抚的捏了捏萧瑾月的手臂,劝道:“萧叔叔不会这么狠心的,你别在一点小事上就多想了。”可她这样一说,萧瑾月却更觉得委屈。“他不狠心?他要是不狠心,也不会把我当一座佛一样供在家里,说什么不要我抛头露面出去工作,在自家的公司里帮衬,可结果呢,还真的是帮衬,什么都不让我做主,我就是一年不去公司,怕是也没人发现吧!”萧瑾月心中又气又怨,她母亲林怡芳和父亲萧培是门当户对,顺势而成的婚姻,结婚时萧氏就已经规模不小,林怡芳出身书香世家,对丈夫的事业既无助力也无掣肘,只是名声上好看。俩人不是心意相通的天作佳偶,也没有一起奋斗打拼的濡沫之情,这些年来感情一直都很淡,萧培并没有给她多少傍身的财产。而萧培虽然爱护萧瑾月,却没有动过将她作为接班人的意思。萧瑾月的奶奶厌恶她是个女儿,更喜爱小儿子和他生的两个孙子。这头萧瑾月渐渐长大,她没少撺掇着让萧培将弟弟和两个侄子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去。
    萧瑾月感觉自己无力极了,她不喜欢这种看人心情得来的生活。
    这边俩人刚换好浴袍,那边值班经理Ella便来敲门了,还带人将萧瑾月要的吃食送了来,萧瑾月看了看餐车,见还贴心准备了一支香槟,想来是怕她生气,上赶着来道歉来了。
    果然Ella开口便是请罪:“抱歉萧小姐,今晚没能给您最完美贴心的服务,这是我们的失误,以后我们一定引以为戒,绝不会再犯了。”Ella做这一行久了,嘴上说的严重,脸上却笑意盈盈,让人不好意思找茬。萧瑾月坐在妆台前卸妆没有出声,纪念念站了起来笑道:“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只不过你们也是,哪能因为有了别的贵宾就让熟客自己招呼自己的道理,酒店是服务行业,不管是谁来都要尽心对待的。”Ella连连称是,忙指挥人将餐车上的东西给摆到餐桌上。这边还没弄完,门口就已经有人来找。纪念念有些好奇:“这陶城也不大,能让你们这么着急招待的人说起来我和瑾月也应该认识,是哪家的人?”Ella便笑了:“是华建筑造那边安排招待的,没仔细明说身份,不过刚刚我在那边听他们聊天,今天做东的貌似是华建太子爷的未婚妻。”
    纪念念顿时脸色便不好了,华建筑造是邵家的产业,从前在陶城发家,生意做大后将重心移去了帝都,真可谓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萧家的生意做得再好,也不过是在陶城说得上话,怪不得这些人要赶着去那边的包间忙碌。只是这未婚妻...
    纪念念冷笑道:“昨天还是女朋友,今天居然就成未婚妻了。我们二哥这动作可真够快的。”
    Ella听她话中带刺,不知道纪念念突然冒的什么邪火,只感觉自己的工作实在是难做,强撑着笑道:“我们这些干活的哪里知道这些,最近风吟月的汤池边上新种了几丛翠竹,夏日里更加消暑纳凉,我还让他们拿来了萧小姐最常喝的巴黎之花,愿两位度过一个适意的夜晚,享受在浦悦的美好时光。”说完带着人便撤了。
    纪念念去看萧瑾月,她还坐在妆台前,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因为要泡澡,她脖子上的纱布也摘下了,纪念念这才看到她脖子上的齿印。“阿木你的脖子...不对!你昨晚上没回家是吗?你做什么去了!”她着急的掰过萧瑾月的身子,她没想到萧瑾月能瞒她那么大的事情。
    “这会是谁弄的,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萧瑾月低下了头,不想让纪念念去看她的脸。
    纪念念愣住了。“那也就是...天呐,你们俩这是多久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所以你昨晚是和邵图南在一起的是吗?那他怎么今天就和那个什么燕订婚了呢!”纪念念又急又气,甚至想去德雅轩讨个说法,萧瑾月连忙起身拉住了她,“念念,念念!我和他只是...只是那种关系,你也知道,饮食男女嘛,找陌生人还不如找认识的,所以不重要,真的不重要。”萧瑾月一脸羞赧,但更多的是认真与无奈。
    纪念念顿时感觉有些难以接受。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其中一个苦恋另一个多年,另一个却从不接受还不声不响找了女朋友,然后他们俩还是那种关系......纪念念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床伴吗.....”
    萧瑾月也被问蒙了,又像是下定决心道:“不管以前如何,昨晚以后,我就和他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和妹妹,再没其他更多的了。”
    她昨天和他纠缠时就依稀摸到了他外套内侧暗袋里的天鹅绒小盒子,心中早已有了猜想,只是没想到这个事实发生的这么快,还好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心中也没有多的留恋之情。
    纪念念心疼地抱住了她。
    月色皎洁却远不可触,身边翠竹葱茏,飒飒作响,不远处的仿古宫灯静静地散着柔和的光,纪念念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已经有些醉了,两人自下水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半张小脸没在水里,眼神迷离地盯着水面。萧瑾月因为脖子上有伤不能碰水,只能坐在岸边,她实在太累,忍不住向后仰去靠在岸边装饰用的鹅卵石滩上。她感觉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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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那桑!我总感觉我的剧情发展的太快了要多雕琢一下细节,哈哈哈哈哈哈,请大家多给我留言,指出哪里不好哟!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