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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为患 第2节
    「?」
    「母妃不怕打雷吗?」
    还是傲娇,怕的人,明明是他。
    我不揭穿他,和蔼可亲地招呼他:「过来吧,母妃怕死了,要我们家阿驰陪呢。」
    ……
    时光飞逝,就这么过了五年。
    原先是伪装,可不知不觉,宠爱厉驰,成了一种本能。
    而现在,这个我看大的崽子,终于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
    江聿言要见我,和我讨论厉驰的婚事。
    第4章
    「肯来见我了?」江聿言从一堆案牍中抬起头来看我,神色冷淡。
    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见他。
    他每次见到我都没什么好脸色。
    我不打算跟他叙旧,直接开门见山。
    「给阿驰找个最美的,最聪慧的,哦,对,还要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
    他根本没听我说的话,直接问我。
    「那晚为什么没来?」
    我这才记起来,前些日子七夕,他遣人递信过来,要见我。
    我没去,那晚厉驰生病了,我照顾了他通宵。
    有什么事非得在七夕见面说的,但我不能直接得罪他。
    「那晚阿驰病了。」
    他丢下折子,走过来,冷笑道:「纪云芙,别忘了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本宫也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好好照顾……」
    江聿言打断了我的话:「需要衣不解带彻夜陪伴吗?」
    「大人什么意思?」
    「纪云芙,你花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了。」
    江聿言在警告我。
    我只能是他的棋子,不可以有自己的心思。
    「我对阿驰好,他才会信我,才会听我的话,不是吗?」
    「真的?」江聿言捏住我的下颌,抬起,逼我直视他。
    「那大人还要我怎么表忠心?」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的指尖陷入掌心。
    他牵起我的手。
    「帮我。」
    我脸色一白。
    「大人就这么缺女人吗?这里可是文渊阁,若是让人撞见了,你我都……」
    江聿言嗤笑了声。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腰间的荷包上。
    「旧了,再给我绣一个。」
    ……是我龌龊了。
    他腰上挂着的那个荷包,褪了色,边缘磨得开了线。
    那是入宫前我送他的,虽然我出身下贱,但,不妨碍我曾想高攀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
    可惜,他瞧不上我这种妖娆调的,他喜欢宁昭昭那种清纯姑娘。
    宁昭昭是江聿言恩师的女儿,他恩师临死前将宁昭昭托付给了他。
    送他的荷包,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宁昭昭身上。
    「你的荷包哪来的?」
    「聿言哥哥的,我觉得好看,就跟他讨来玩玩。」
    他真的好宠宁昭昭,但凡是她要的,他没有不给的。
    我有那么点羡慕,不过人各有命,不属于我的,我也不要。
    我把宁昭昭灌醉,把荷包偷了回来。
    就是从那时候起,对江聿言彻底死心的。
    后来入了宫,这个荷包丢了,我也不知道丢哪了,结果,是在江聿言这。
    一股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伸出手想夺走,江聿言很快握住我的手腕。
    「做什么?」
    我咬了咬唇,「这是我的。」
    「送我了,就是我的。」
    他是故意羞辱我的。
    「记得给我绣一个新的。」
    江聿言真是,厚颜无耻。
    第5章
    给厉驰选妃这事,江聿言办得很快,礼部第二天就送了名册过来。
    「阿驰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倚着窗的厉驰置若罔闻,漫不经心地剥荔枝。
    他很少这样无礼。
    我有些不高兴,再叫了他一声:「阿驰。」
    他抬眸望向我,落日的金色残光凋落在他那张冷艳的脸上,几分陨落的破碎感,销魂夺魄。
    「想要母妃这样的。」
    「……」
    行,那就不要清纯的,要妖娆的。
    我挑了一个,问他:「这个怎么样?」
    他不置可否,就那么斜倚着,姿态散漫,「母妃,过来。」
    在这半昏半暗时分,他的低音似蛊。
    当我站在他面前时,无端地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岁月安静地将少年的骨骼雕镀得挺拔强劲。
    他已经比我高出许多。
    厉驰迁就地俯下身来,嗓音倦懒:「儿臣都不喜欢,母妃不用白费心思了。」
    我正想说点什么,很突然,他将手上晶莹的果肉喂过来。
    「张嘴。」
    我下意识往后退:「不用……」
    他轻而易举将我拉回去。
    「乖。」
    唇上很快传来冰凉,甜腻的触感。
    他的指尖往前一抵:「甜吗?」
    幽暗的夜色几乎是在那一刹那抵达的。
    我看见少年禁欲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贝齿咬破果肉,汁水横溢在唇腔中。
    是浸得齿根也发软的甜。
    我不知不觉咽了口水,囫囵地应着:「嗯……」
    他眸里含着不达深处的笑意,似诱哄般,缓声道:「没有旁人不是很好吗?儿臣把所有最好的,都留给母妃。」
    就像一句虔诚的誓言。
    我晃神片刻,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我揉了揉眉心,「你再怎么哄我也没用,你不小了,就该娶妻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