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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就是因为这样,才难能可贵,估计是她种下树苗以后,精心照顾的好,树苗的成活率才这个高。很多专家知道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童彤现在有些后悔听爸爸的话,来到条件恶劣的地方,这里环境艰苦不说,还有她一直看不惯的人,现在又成立什么林场,肯定还会来很多专业方面厉害的人,什么时候她才能出类拔萃,从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
    之前有周玉兰盖住大家的风头,未来也许还会有无数个周玉兰,她两三年能做出什么成绩来。没有成绩离开这里以后,期望的效果也很难达到。
    今天大家都休息,现在也规范了很多,七天休息一天,这一天队长选定时间,不一定是星期天。
    眼看着冬天又将来临,大家都在菜园里面忙活,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上那么一点点,大家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可是有的人出现的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都弯腰干活的时候,一道尖细熟悉的嗓音响起:“萧场长,林副场长,我没有说错吧?这些人私下开荒,种植好的东西全部私有,也不上交,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地窖看看,肯定已经堆了不少。”
    童彤觉得在专业方面,她是无法立功了,那就别的方面来弥补,即使在农村也是不允许私下开荒的,可是周玉兰竟然敢私下开荒种菜种粮食。这不是违反规定吗?自己抓住这个小辫子,一定要揪下去,想办法斗倒她。
    菜园里面的人全部站起身来,诧异的盯着声音的来源处,童彤强自镇定的看着昔日的同事和同学,林副场长是个很教条的人,她刚来,还不了解情况,但是不妨碍她对于眼前情况的判断。
    “郑队长,说说吧,这是什么情况,谁允许你们开荒种菜的?”她声音很大,而且很严厉。
    郑淮山从菜园走了出来,“林副场长,这事林业局的领导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的一直是靠局里送补给,有时候补给不及时,我们就靠这个菜园出产的东西过日子,去年要不是靠着菜园里面出产的东西,我们四十个人在冬天全部饿死在坝上,当然也包含向您告状的童彤同志。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想诸位领导是见不到童彤同志带你们来,也见不到我们这些人,全部是一堆白骨。我们在坝上不开荒为冬天储存一点食物,到了寒冬,补给不能准时送上来的时候,我们吃什么,到处都是一米多深的雪,补给能送上来吗?除非是用飞机空投,可是这成本多高,哪些机油不要钱吗?
    我们开荒是为了减轻国家的负担。”
    郑淮山说的义正言辞,说的林副场长也不好接话,不过萧山海场长说话了,“好了,这事说大也不大,确实到了冬天坝下送补给很困难,他们这是为林业局减轻负担,以后就不必了,我们现在建立了林场,结婚的职工带家属上坝的都有一个菜园子,单身的吗还没有,等你们成家以后一样有,还有我们是机械林场,当然有大型机械,以后补给没有问题的。不过鉴于这是成立林场之前就种好的,我们也没有发现制止,现在都已经丰收了,也不能让这些东西烂在地里,还是要收起来的,收好放在地窖里面。以后冬天来了,还能做一个菜,也是不错的。”
    萧山海心里自有一杆秤,对于童彤做的这件事,他是不喜的,一个不愿意团结集体的人,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未来一定还会生事。还有这林副场长也是一个教条主义者,也是一个□□,说不得以后会惹事,他暗自提高警惕。
    童彤准备转身和领导一起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被挡住了,“周玉兰,你想干什么?”
    周玉兰一脸笑嘻嘻的盯着童彤,“不干什么,既然你觉得我们开荒为冬天储存粮食不对,打小报告,那说明你觉得你自己的小命不是很重要咯!你还记得去年冬天,补给多久才送到吧?还记得你是吃了什么才保下小命的吧?放心,我不会打你,只是想请两位场长做做住,这位同志这么做无非是想踩着我们向上爬而已,既然这样那你就把我们种的这些土豆还有凉薯都吐出来,是这些救了你的烂命,现在要么吐出来,要么还命。”
    “周玉兰,你别嚣张,我不还又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不对,还不许我报告领导,你凭什么让我还。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知道,你家是靠你那拍马屁的父亲,发起来的,怎么上位以后抖起来了,你有什么好嘚瑟的,身家背景也不是那么干净,以后别在我面前嘚瑟,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林副场长没有想到看似文弱的周玉兰这么霸气,在她管理的地盘上,她不希望有什么做事过火的人,听到周玉兰威胁童彤的话,她阴沉着脸,心里已经给周玉兰定义成了恶霸泼妇一样的女人。
    “你敢,我童彤还就不怕你了,没有人能威胁的了,我这么一心为公的人。”
    “哈哈哈哈,这是我本年度听过很好笑的笑话,你还一心为公,你咋不说你平时工作的时候,是怎么偷懒耍滑的,真是有意思,你这种人放在古代就是奸臣,放在战争年代就是一个汉奸狗腿子,放在现在就是一个欺善怕恶的两面派,未来只要找到机会,就会踩着别人向上爬,从不在意自己的双手双脚是否沾满血腥,只在意个人得失……说白了,你就是一条毒蛇,一条见利就咬人的毒蛇。只要给你机会,你一定会不择手段望上爬,我没有说错你吧,真是应验了一句老话,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家学渊源啊!”
    不得不说,周玉兰把童彤这种人看的很透彻,还大声说了出来,也算是给在场的各位一个警示。以后提防着这条毒蛇。
    斗嘴在场的任何人都斗不过周玉兰,做过高级白骨精的人,在职场是游刃有余,不但要和公司的同事斗,还有商场上的斗,还得和政府部门打交道,这样的人,嘴皮子不利索,怎么可能。不但嘴皮子利索,还练就了看人不出错的火眼金睛。
    “你…….你……”
    童彤斗嘴告状皆失败,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生气的指着周玉兰,可是周玉兰用手里的凉薯重重的敲打在指着自己的手指上:“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指着我,下次就不是只敲打一下而已,我会掰折你这根手指。”
    最后童彤气的不顾领导还在,气得跑走了,萧山海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玉兰以后也走了,林副场长心里即使不舒服,也没有说什么,跟来的干事们,一直是背景板,跟在大佬身后也离去了。
    周玉兰原本是不愿意出风头的,只是这个菜园子是她先建议弄的,前期又是她一个开荒弄出来的,自己也不能躲在郑淮山身后,什么也不说吧。还有就是郑淮山肯定斗嘴斗不过童彤,也不好和童彤过多掰扯这事,她才站出来的,她知道打蛇打七寸,一次不搞的她害怕,她会隔三差五的来找事。
    如果是在古代或者法制不是很健全的世界,周玉兰一次就会搞定童彤,不让她再生事。
    这种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害怕,可是暗地里还是会搞事情的。
    她对于这种人是很了解的。
    其余的人,看着周玉兰发威,都崇拜的望着她,过了一会儿,响起热烈的掌声,走远的几人也能听到那热烈的掌声,萧山海苦笑一下,没有说话。都是明白人,就是林副场长也是明白的,不过在她心里,周玉兰也是危险分子,霸道,还得理不饶人。
    依照她的经验,这样的人最不服管。
    今天丰收,晚上先锋队可是饱餐一顿,不过没有童彤的份,这次她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就是和她一个学校的同学,也不愿意搭理她,这次万一真的让她举报成功,在场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不管菜园是谁先开始的,在场的人全部都要负责任。
    林场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但是一些人员都还没有到齐,只有领导班子先来到坝上,一些专家和大学生要等建设完了以后才会来。
    他们先锋队还是住在老地方,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就要搬到场部去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在一起,不过这里和场部相距的不远,就几里路。希望大家即使不住在一起,还能经常在这里相聚。
    晚饭以后,郑淮山和周玉兰一起散步,郑淮山筹措半天的词,憋了很久,才期期艾艾的说:“玉兰,白天萧场长的话,你听说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周玉兰正在想着一些事,突然听见一直不说话的郑淮山问自己什么问题,她压根就没有注意他问的啥,茫然的问:“什么?”
    郑淮山无奈的看着又走神的女朋友,无奈的叹气:“玉兰我是问你,萧场长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他说什么事情了,有什么想法。”
    她真的忘记萧山海说的话,继续茫然中。
    “就是那个夫妻可以分房子分菜园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先结婚,还能赶上分房分菜园。”
    第34章 第五章
    几经商量, 两人达成共识, 周玉兰这点特别好, 不矫情, 没有问郑淮山, 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就是为了分房子分菜园,她知道郑淮山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用这件事说出他的心事, 想早点结婚。
    结婚这事要报告场部,场部开证明, 两人到坝下县城去领结婚证。
    郑淮山还特意选了一个自己认为不错的时间领结婚证, 两人先提前半个月下坝去拍结婚照, 然后再去领结婚证, 这张结婚照领到手里的时候,周玉兰觉得看到了自己奶奶的结婚照, 真是够复古的。
    “玉兰姐,这个, 这个,也要搬过去吗?”
    秦丽丽, 张凯, 赵芸几个在周玉兰居住的房间, 帮着搬东西。她们以前没怎么注意, 现在搬东西才发现问题,东西真多,比他们每一个人的都多。
    “搬, 就是床也要搬,这都是我私人物品,自己出钱的东西,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要搬。”
    先锋队的成员除了一个搅屎棍,全部都在帮忙,有的在新屋子里面帮忙,有的在这边帮忙,还有的在给新屋子扎篱笆,菜园地也划分了出来,还有人在那边帮着扎篱笆。
    这是在坝上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现在所有的人全部到位,房子也分配好了,单身的都是两人一间房,夫妻俩的都是一个单独的小小院,周玉兰夫妻俩是最后搬进来的人,他们之前一直在重新的安置新家,房间里,都用石灰刮刷了一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屋子盖的很结实,就是大雪也不会怕。
    为了这顿搬家饭,周玉兰还在坝下买了猪肉,加上自己从空间拿出来的猪肉加在一起,还有一些野味,也是空间里面本来就有的,三瓶白酒,一些花生米,这可是下酒的好菜。
    大家在忙着,周玉兰在厨房和秦丽丽,赵芸几位女同志在厨房里面忙碌,周玉兰还去昔日的水潭,抓了两条大鱼,隔壁住的家属,都皱皱鼻子,使劲的闻,“隔壁郑队长家里,这是做啥呢?又是鱼又是肉的,闹的家里的孩子吵吵着要吃肉。”
    隔壁是张运琪家里,他爱人宋佳,今天是星期天,都在家里休息,张运琪手里拿着报纸在看,听见妻子的嘀咕,回了几句话:“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人家搬家,那么多人帮忙,不得多准备一些菜啊!他们之前就上坝的,不必我们来自各个地方,上坝也没有几个熟人,就是搬家也没有人来。人家熟人同事多,还不许人家庆祝一下啊。”
    张运琪知道妻子的性格,知道她有点喜欢家长理短,房子建好分配好了以后,隔壁一直没有住人进来,周围的左邻右舍都好奇,后来看到每次到星期天就会看到郑队长到这边来自己装修房子,大家也就知道了。
    马上就要大雪压冬,不少的人家会利用星期天到坝下县城买东西,储存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场部负责去县城邮局领东西的干事陈干事,带回来一堆的信件和包裹,最多的就是周玉兰的信件和包裹。
    送完场部的文件信件,陈干事来到周玉兰的新家,“屋里有人吗,开门。”
    谁啊,来了。”周玉兰坐在门口,刚好出去开门。
    “我陈江华,有你的包裹和信件。”
    周玉兰打开院门,腰上还系着围裙,擦擦手,接过陈干事从自行车上面搬下来的包裹和信件,“陈干事,没有吃午饭吧?进来吃点便饭。刚好今天乔迁新居,大家伙在一起温锅。”
    “不了,我吃过了过来的。”陈干事知道这群人,都是先上坝的一批人,他掺进去吃饭算怎么回事,虽然饭菜诱人,他有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
    “谢谢陈干事,包裹有点多,真是麻烦你了。”
    “这不算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先忙,东西都在这里,我先走了,还有别家的。”
    “嗯,谢谢哈!”
    郑淮山已经走了过来,后边还有几位,都是过来帮着搬包裹的。
    刘援朝随口问了一句,“玉兰姐,好多包裹呀!”
    “嗯!”
    周玉兰没有多做解释,这些都是叔叔伯伯阿姨们从四面八方给寄来的,她早就和他们说过,不要再寄东西给自己,他们就是不听,还是寄,周玉兰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感动和温暖也无法再叙说她对他们的感激。
    这些人不是傻子,也不是单纯不知世事的人,也不是家里很富裕,东西多的吃不完,她知道这些人能如此待她,只是因为和故去父母的战友情,这份情没有因为他们的牺牲而消散,反而让他们更加的疼爱她这位战友的女儿。
    一顿午饭吃的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大家才散去,收拾的任务全交给了郑淮山,他任劳任怨的收拾着。
    房间里面,周玉兰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木椅上,一封一封的看信,都是叮咛她注意的,说现在形式开始在变,望她好好照顾自己,也仔细说了寄来的包裹是恭喜她结婚的,之前她就纠结了很久,自己结婚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叔叔伯伯阿姨们,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他们一声,这是一份尊重,无关于其他。
    可现在又收到这么多包裹,她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自己这是给他们又添了麻烦。
    看完的信件仔细放好,等郑淮山忙完也看看,还有包裹要打开一件件的清理。
    第一个包裹里面是精面粉五斤还有新的布料,接着一个个的打开,寄的大部分都差不多,也有全国粮票,还有一些军用的券票,一些油,布料,成衣,还有军用的冬鞋,军大衣两件……等等。
    周玉兰清理出来一个箱子,一样样的清理好。码放整齐,细粮,油,这些吃食都放在厨房,衣服,布料,新鞋子都放在箱子里面,券票全部放进储物空间里面。
    郑淮山收拾完,走进房间,看着满箱的衣服布料,说了一句:“我们年前找个休息的时间去打猎,弄点肉食,给长辈们寄过去,怎么样?”
    “打猎,这地方哪里有猎物给你打。”
    “我们去远点的地方,或者到乡下收集一些肉,给长辈们寄过去也行,不能光收东西。”
    “我也想啊,可是我们这儿真是穷,别的地方好歹有山有水,还能靠一方,我们这里啥也没有,只有满天飞舞的黄沙,我一直想寄点东西过去,不过明年就好了,我多种点菜,夏天多晒点干菜,到时给他们寄,到了冬天菜不多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菜,还有菜园的角落全部种凉薯和土豆,还有胡萝卜,这样也能给他们寄点。”
    “行,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还是在坝下和别的地方想想主意,给他们一家寄点肉去。这东西最实在。”
    “是实在,就是很难弄到。”
    她空间里面到是有,可是也不好拿出来寄,这种地方,肉都没有一个出处,寄都不好寄。
    。。。。。。。。。。。
    童彤也收到家里的来信,上次受了委屈,她没有告诉家里,想着自己打算报仇。从此周玉兰就彻底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信里爸爸交代她一定要搞好同志之间的关系,对于以后是有好处的,还说尽量让她有立功的表现,明年下半年燕京关于林业方面的相关单位会扩大招人,对于她来说是个机会,希望在此之前,让她搞好同志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争取立功,这样他好操作,调她去燕京工作,这个消息是他好不容易从一位贵人哪儿听来的。
    机会不容错失,一定要让她把握好。童彤给自己鼓气,一定要成功的调进燕京。
    林场虽然才成立不久,但是实验室,还有苗圃都配套建立了起来,山丘上也有先锋队植的树苗,大家每天都在观察这些树苗,后面的专业人士,没有一个不啧啧称奇的,这么恶劣的环境,居然能成活率这么高,真是不可思议。
    很多人都因此知道了周玉兰的名字,很多人都很好奇,她是怎么办到的。想取取经,可是周玉兰现在忽悠人的话都是:“我没有什么经验,全是凭着我这腔热情和细心照顾,才有这么好的成活率的,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说完两手一摊,再也不说什么了,再问问先锋队的其他人,都说她植树真的没有诀窍,他们都看过,至于成活率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童彤想到自己可以用这件事制造舆论,不怕她周玉兰顽抗,说与不说,对她来说都有意义,说了,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不说她是藏私,还能给她扣一个大帽子,不怕治不了她。
    这件事她要慢慢谋划一番,不能随便弄弄,现在是秋冬,不适合,要等年后开春再说。
    现在猫冬,没啥事做,隔壁邻居之间经常会往来,宋佳没事抓了一把瓜子,来到周玉兰家里,进门就见到周玉兰正在大毛衣,大红色新羊绒线,老好看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恨不得把这羊绒线盯成自己的,“啧啧,玉兰妹子,你的皮肤白,这个红色的羊绒毛衣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的。”
    “宋姐,这不是给我自己织的,是小孩子的,看清楚了没有。”
    “啊,这是给谁织的,你真是舍得。这可是羊绒线,多难得的好东西。”
    “嗯,是好东西,我是帮人家织的,这羊绒线也不是我的呀。”
    “噢,我就说呢,县城也没有看到颜色这么鲜艳的羊绒线,怎么你就买到了呀。”宋佳人不坏,就是一张大嘴巴,喜欢说些家长理短。在周玉兰看来,她家就是各路情报的集散地,谁家的消息,她哪儿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