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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炮灰我罩了!_第109章
    “车上光不好,伤眼睛, 等回去再弄。”
    回去的路清净, 只要不跳出来人劫车, 安安生生一路开回去, 通常不至于就有什么意外。
    顾溪分出只手, 照他头顶轻揉了一把,故意含糊着逗他:“等晚上我陪你,这回让我看吗?”
    “还没修完,等修完就能看了。”
    陆灯没觉得他陪自己有什么不对, 只是好奇顾影帝越发飘忽不定的行程,把相机收好放回去,抬头望他:“明天不拍戏了吗?”
    小狗仔都不防着自己了。
    偷看的计划又一次被拒绝, 顾影帝的心情反而愈佳,脸上都挂了些不作掩饰的笑意:“不拍了,我有两天假。带你回家睡一觉,明天出去玩玩。”
    不给他看, 说明拍的是他。
    一来二去顾溪早已总结出了经验, 想起今天下午陆轻舟说没抢到头条, 可不是没拍着照片,顾影帝就忍不住身心愉悦,整个人跟喝了冰镇绿豆汤似的清凉甘甜。
    顾溪心情好,眼里都带着笑,按着他发顶的手又忍不住揉了两下:“你在这儿住吗?出去玩过没有?”
    覆在发顶的温度很舒服,陆灯在他手底下摇摇头:“我是头一次来,听说这里新闻多,想碰碰运气。”
    这一片是个挺大的影视基地,怀着各种各样野心来闯荡的人很多,都是想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的,像陆轻舟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少见。
    顾溪心里有了数,了然点头:“那就行,我们明天出去绕绕,我常来拍戏,知道挺多好吃的地方。”
    剧组通常会就近解决住宿问题,他在附近其实就有住处,为了不搞特殊,才勉强将就着住在了剧组订的酒店。
    结果头一次偷跑回来,就被鼻子尖的小狗仔劫了个正着。
    这一次请了两天假,又和剧组那群当红流量相看两厌,顾溪索性也不再顾忌什么面上和气。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剧组,还顺便把陆轻舟问都没问地拐上了回家的路。
    陆轻舟似乎也没觉得跟他回家有什么不好,靠在副驾宽大的真皮座椅里,看着他信心满满的包揽架势,眉眼跟着弯起温温笑意。
    顾溪看得心跳微快,反而没再多开口,将精力重新集中回路上,悄悄点了两下油门。
    早点到家就好了。
    *
    真到了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怕陆轻舟头次来拘谨,顾溪先叫他冲了个澡,又找了没穿过的睡衣给他换上,把人领进卧室好好歇着,自己才站在了花洒下面。
    别墅里其实不是没有客房,想起懵懵懂懂就被自己拐进主卧的陆轻舟,顾影帝在花洒的冷水下狠狠抹了两把脸,踮着脚把钥匙塞在了浴室顶上的通风扇里。
    房都开过了,睡一个屋怎么了。
    屋里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沙发。
    顾影帝一点也不怂,打定了要把小狗仔圈在身边。痛痛快快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扯了套T恤短裤套上,兴冲冲回了卧室,还记得给自己多带了条毯子。
    陆轻舟反而没再忙着修图。
    卧室的空调开得很凉快,灯光是暖色的,有些偏暗。他的睡衣穿在陆轻舟身上大了一圈,袖口松松撸起些许,挂在身上晃晃荡荡,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颈。
    陆轻舟趴在床上,正翻着他的剧本,润泽黑眸专注映在淡色柔光下,晃得顾影帝心里忽然发痒。
    这种时候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剧情。
    心口跳得有些快,顾溪的喉结动了动,放轻脚步过去。正要开口,床上的小狗仔却忽然翻了个身灵巧地撑起来,拍了拍松软的床垫,一本正经挽起袖口:“趴下吧。”
    顾溪:“……”
    顾溪:“轻舟,有件事——”
    陆轻舟眨了眨眼睛,灯下的黑眸里忽然泛起温温笑意,把袖口挽好,抬手去拉他手腕:“你今天赶戏赶得太紧,给你按按,睡起来就舒服了。”
    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得太多,顾影帝脸上一烫,总算放心,利落地脱了T恤趴下去。
    今天的戏虽然是他独场,却因为有不少摔砸碰撞的镜头,又必需表现出足够的镜头张力来,顾溪的背后依然落下了不少淤青,有几处都已开始发紫。
    润凉的掌心贴在背后,力道反而愈缓,碰到一半就停下来,回身去拿红花油。
    “都是小事,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
    知道小狗仔是心疼了,顾溪把人捞回来,攥着手在脸上贴了帖,笑着温声安慰:“这种强度也不是第一次了,蒙头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清新的草木气息忽然靠近,淡淡体温从后面覆下来。
    顾溪话头一顿,本能地摒了呼吸,握着他的手也不觉收紧。
    他的小狗仔在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
    “这次我在。”
    所以不能这样受委屈。
    以前他不在,可这次他都已经在了。
    有人心疼了,有人管了,就不能再随随便便忍一忍就过去了。
    几乎是瞬间听懂了他的话,顾溪胸口狠狠一酸,话音和气流一道梗在喉间。
    这么些年为了演戏吃多少苦都没怂过的顾影帝忽然闷了声,瞳底的光芒凝怔半晌,手上一使劲,把陆轻舟扯进怀里,滚了半个身位,把人牢牢圈在胸口。
    没出息。
    哪有就那么疼了。
    那么多次都熬过来了,怎么这回才受了这么点儿委屈,忽然就扛不住了呢。
    顾溪想不通,也没心思细想,只是一味往回收着手臂,把人往胸口按,呼吸从急促到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