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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内心忽然涌上一股冲动,哪怕是偷偷看她一眼,不说话,他想见她。
    他急切地转身就往门外走,穿过走廊,下了阶梯,理智却渐渐回笼,步履缓慢下来,在楼梯口停住。
    这么晚了,她已经回家了,即便知道地址又能如何,他在她心里连去找她的资格都没有。
    躁动的血液还未沉静,温冕颓然地叹了口气,惆怅在心间蔓延,喜欢却又不能触碰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焦躁,无力和难受。
    温母搬出去的事情无声的定下了。
    早晨温母亲手为温冕熬了粥,餐桌上只有温冕和温母。
    温母也不似往常那般担心温老爷子的态度,安静的和温冕用完早餐,长久凝在眉间的愁绪化去,浮上喜色。
    温母送他离开的时候,提起昨天的那束花,笑着说:“你说你贴心吧,却也不是有心会买花的人,昨天跟小素见面了?”
    “恩。”他边走边应道。
    “那花束很好看,你帮我买束送回去。”温母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开口,“你跟小素离婚后,也没再和别人交往过,你是不是还放不下?”
    温冕站在车门前,看着温母的神情,摇头笑了笑,“如果放不下我就不会离婚了。”
    温母看着温冕的样子,是不像说谎,但也不再纠于这个问题上,转口道:“妈就是看你一直一个人,每天除了工作,连个体己人也没有,遇见合适的就快定下吧。”她停了下,想到当初他们要离婚的时候,温老爷子什么法子都试了就是无法改变他的主意,于是笑着继续说,“我没有要求,只要你自己满意就好。”
    温冕似是若有所思,低低回了温母,“我知道。走了,迟些我让徐芜带你去看看房子。”
    温冕上了车,温母想问的话就没法问了,之前她无意提起过一次,他那时还回她‘再看吧’。。
    ……
    司机老黄这段时间接送温冕回家的路线改变了,他见温冕每经过花店的时候都会往外看去,便会慢下速度,30码滑行过去。
    温冕待人亲和,老黄有时候也会跟他调侃几句,这会儿看了眼后视镜忍不住笑说:“我看这花店的小姑娘早晚都会发现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意图不轨。”
    车子已经经过花店,今天扎着丸子头,身影依旧忙碌小姑娘从视线内消失,温冕眼底一片柔光,他慢慢转回头,似乎还在留恋那画面,听到老黄的话,薄唇勾了勾,意图不轨是没错,他轻轻地回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要换车。”
    老黄大笑出声,好奇地问道:“您怎么不进去呀?每天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看一会儿,也不够啊。”说完话,老黄觉得那偷偷摸摸说的有些难听,讪笑了下,“嘴快了,温总不好意思。”
    “你说的没错。”温冕眼睫微垂,那天晚上他想去找裴涩,他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说几句话,但她不会喜欢。
    他享受每天上下班看到她鲜活的样子,却满足不了巨大的空虚感,但目前他也别无他法,束手束脚,只能按奈住,慢慢等,一点点接近,不令她感到抵触。
    只不过这过程比他想象的难熬,他看着窗外,眼眸忽明忽暗,思绪万千。
    用过晚饭后,他抱着白猫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小奶猫窝在猫窝,还是不肯靠近他。
    “真是父子。”温冕放下白猫,走近小奶猫,挠了挠它的下巴,目光扫到角落里放着的一只耳坠。
    他刚要捡起,小奶猫就抗议地要去挠温冕,他轻柔地按住小奶猫身体,打量着那只耳坠,是裴涩那天带着的,落在他家,结果被这只找到了。
    温冕把耳环还给小奶猫,“我都没有。你倒是私自藏起了宝物。”小奶猫叼起耳坠放在窝边,环住它,银灰色的眼珠看着温冕,冲他奶声奶气地喵了声,露出尖小的牙齿,似乎想吓走他。
    他笑了下,无奈地说:“我想要也没想跟你抢。”
    温冕抚摸着小奶猫的脑袋,余光看到院子里的李婶拿起喷水壶准备去给花喷水。他的手速慢了下来,抿唇浅浅一笑,看着脚边的白猫突然说:“温白你儿子比你管用。”
    温白似乎是听懂了,起身走了,回了大一号的猫窝,揣着手闭眼,生气了。
    ……
    晚上八点,裴涩送走一对情侣客人,准备回家。
    关好店门,她活动了下筋骨,长长舒出口气,揉着肩膀,走向车站。
    自从开花店以来,她从没这么累过。
    决定开花店的时候,她本来是抱着每个月赚的钱够用就足够的心态,不接网单手机订单,凑合一天是一天,毫无上进心,觉得过得舒服就够了。
    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后,裴涩疯狂接单,又招了人手,还跑去几家婚庆公司找合作,接些小型婚礼的单子。虽累,但看着进账比以前翻了倍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赚钱带来的安全感,然后日渐沉迷。
    回到家她挽起头发,洗了澡,穿着清凉的家居服,喝了杯凉爽的西瓜汁,整个人幸福满足到爆。
    从冰箱拿出老师奶奶做的卤味,她走到客厅,放在茶几上,开了电视。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提示音响起。
    她拿起手机,有人加了店里的售后服务微信,她看了下时间,九点很晚了。
    裴涩又放下手机,看着综艺节目。但想了想,还是通过了那人的请求。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要是不处理干净,就悬在心里,根本没法彻底放松身心。
    对方性别为男,头像是一颗树在昏黄日光下倒在斑驳的白墙的影,J.
    裴涩收到的申请中有几个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店主本人,她摸着下巴想,如果这男人是来撩她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好,关于花的事想咨询一下,因为有些着急,这么晚打扰到你很抱歉。’
    裴涩这人是你的态度越客气,她更客气的类型,于是快速回道,‘没事,您问。’心下好奇,能有什么着急的,不知道是不是找的借口。
    他发送了张照片,照片里的铃兰花苞几近枯萎,花盆有‘青涩’的logo。
    ‘这盆花是我前段时间买来的,我每日都有浇水,但不知道为什么它还是变成了这样。家里小孩很喜欢,担心它活不成,一直围着我打转。’
    350珠的明天加更(,,?   ?   ?,,)晚上写完就00.00放上来(如果我晚上上的来,实在是太卡了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