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眉眼染上一抹笑。
姜烛把枪放在桌上,顺带掏出一把鬼气化的子弹。
“总共六个弹槽,放几个?五个怎么样?”姜烛乐呵呵地笑着,“存活概率16.7%,超有意思的对不对!”
潘福:“!”
有意思你个死人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眼见姜烛就准备装子弹,潘福终于慌了。
他倒不是真信姜烛会对他开枪。
要是她真敢直接对他开枪,就不会拾掇他玩俄罗斯转盘了。
他现在担心的其实是,姜烛手里的枪会不小心走火。
那可真会要他的命!
“慢着!”潘福突然说道,“我觉得你这游戏不太有意思,你先把枪收起来,今晚我们玩儿别的。”
姜烛把玩着手枪,一脸惊喜地抬头:
“诶?还有比这个还好玩的游戏吗?”
“看来哥哥平时果然玩得很野啊!”
“不过,是什么游戏呀?”
潘福还没开口,就见姜烛枪口对准了他,像是玩一样,嘴唇轻启:
“如果哥哥说的游戏,不怎么好玩的话呢,我是会生气的。”
“到时候,啪——一声,哥哥你可能,人就没了哦。”
她声音格外软糯可爱。
却叫潘福背脊一凉。
艹!
真疯婆子!
等着吧。
等她把枪收起来,他会让她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到时候,就算她有枪防身,他也得叫她知道,什么叫做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个飞刀游戏吗?”潘福循循善诱,“咱们就玩那个游戏吧。”
“诶,哥哥想玩那个游戏吗?”姜烛一手拿枪,一手托着小脑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哥哥会玩吗?那个游戏,可比这个游戏,更需要技术哦。”
潘福笑得很勉强:“你先把枪收起来,跟我说说那游戏怎么玩,我玩着玩着,不就会了吗?”
姜烛倒是很听话地把枪收回了包里。
在枪放进包里的那一刻,悉数化作鬼气,回到她的体内。
见她收起抢,潘福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身子后仰,一副掌控全局的大佬姿态。
“飞刀命中,就是用飞刀射转盘,看环数吗?”有人问道。
姜烛摇头:“不是哦。”
她随手拿起一把手,削下一块桃子,放入嘴里,咔哧咔哧,脆生生的。
“这个游戏呢,是一人一把刀,冲对方身上扎。”
“如果没躲开,或者没接住,明天就吃席。”
“是不是很好玩?”
姜烛一边笑,一边乐呵呵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
“我技术可好了,刀刀见血。”
潘福冷笑两声:“是吗?姜烛,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就算是给你十个胆子,你敢往我身上扔刀子吗?”
齐家都没人能撑住了,他可不信姜烛还敢那么狂。
姜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你爸是谁,很重要吗?”
“难不成他也想跟我们一起玩?”
潘福:“……”
众人:“……”
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这话都听不懂?
潘福见她这样说,愈发觉得她是在吹牛,脸上愈发不屑:
“来来来,我就坐在这里,你有本事就往我身上来一刀。”
姜烛托着下巴:“唔,光扎多没意思?”
“来点赌注吧?”
潘福微微皱眉:“什么赌注?”
“比如,扎中对方哪儿,就得把那块肉卖给对方,怎么样?”
众人:“!”
艹!
她是真想吃肉!
潘福手抖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真的觉得,姜烛不是在开玩笑。
她好像,是真想吃他。
但这绝不可能!
潘福给自己定了定神:“好,卖就卖,来来来,有本事冲我身上扎!”
姜烛起身,视线落在他耳朵上,笑得软萌软萌的,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魔低语:
“其实,我早就看中你的耳朵了。”
“肉乎乎的,看上去就好吃。”
下一瞬,水果刀脱手,划过潘福的耳朵。
一缕短发被削了下来。
锋利无比。
众人:“!”
潘福:“!”
她来真的!
“啊——!”
潘福大喊一声,捂住耳朵,痛呼一声。
血,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血——!血——!”
“啊——!姜烛你这个疯子!”
但凡她手偏一下,潘福命可能就没了!
纨绔们紧张兮兮上前为他包扎伤口。
姜烛:“?”
伤口也不大。
嚎得倒挺起劲。
话说,他以前,不是最喜欢听人嚎了吗?
咋换成自己嚎,就接受不了了?
这人还怪双标呢。
“诶诶诶!你们包扎什么?这耳朵被我刀划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了,现在包扎,待会儿还得割下来,太麻烦了!”
潘福本就处于暴躁之中,听到姜烛这话,他怒不可遏。
“姜烛,你敢伤我,你找死!”
说着,抓起一旁的水果刀,就扔向了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