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捶一顿不够,那就两顿。
没什么是暴捶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暴捶之前,姜烛还是想走软路线:
“给个机会吧,哥们?”
她把人当哥们,人只把她当神经病。
“滚!”
姜烛叹了口气,只能握紧拳头,准备爆捶他了。
不等她出手,屋里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老黑,是什么人?”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姜烛就瞪大了眼睛。
是二哥的声音!
虽然有些低哑,听起来像是每天被石头摩擦过数十遍伤到了,还长了茧子的感觉,但隐约还是听得出来,是二哥的声音。
“有两个神经病,我马上把他们赶走。”
姜烛:“?”
大哥,多少委婉点?
屋里人听说神经病,不少人还探出脑袋来瞅,瞅见是两个小女生,眼里都闪过莫名其妙:
“快点处理好。”
“知道了。”
但老黑显然是处理不好的。
因为他刚回头回话,姜烛就趁这个空隙,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边钻还边喊:
“二哥,是我啊二哥!我来找你了二哥!”
欢快极了。
周围的男人:“……”
好的,还真是个神经病。
老黑大怒,一边想抓住姜烛,一边还怒气冲冲想要弄死阮软。
阮软立马举手投降,相当怂且弱:
“大哥,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站着等,成吗?”
她怂得太快了。
快得都给老黑整不会了。
对上这样的软皮子,他枪都不好意思掏了,一时间颇为尴尬。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她说她刚才好像看到她亲人也在这屋里,我们才来的,那个啥,如果她认错了,她很快就会出来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阮软越怂,老黑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恶狠狠瞪她两眼:
“那你就站在这里别动!动了我就弄死你!”
阮软立马站直,硬是一动不动。
老黑:“……”
别说,这丫看着真就很内向。
像极了读书时那种成绩贼好的学霸。
乖巧得他连瞪都不好意思多瞪她了。
好吧,理解老师为什么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了。
*
这边,姜烛已经进了包厢。
这里的灯光,和她们包厢的灯光是差不多的。
说亮也不亮,说不亮又还是看得清人脸的。
因为男人太多,屋里四处都弥漫着烟味,烟雾酒气弥漫,让人很不舒服。
坐在最里面的人,身着黑色大衣,戴着眼镜,光看身形便直觉是个帅哥。
那身形,是二哥啊!
姜烛眼泪都湿润了,喊得更欢快了,动画片慢动作一样扑向齐晟:
“二哥——”
喊到一半停了。
扑到一半也停在半空。
“诶?”
这张脸,不是齐晟的。
可除了脸,不论是身形,眼镜,还是其他的,都跟二哥一模一样。
认错了?
不应该啊。
姜烛探出鬼气,在齐晟身上探测了一下。
是二哥没错。
但脸不是二哥的。
不是整容,更像是换皮。
所以,这张看上去略显硬汉风的脸,从哪儿来的?
姜烛凑近那张脸:“二哥,你现在都开始割人皮啦?”
这话,不可谓不惊悚。
饶是包厢里做尽坏事的众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不对,他们是准备拦姜烛的!
可姜烛就跟泥鳅一样,每次都能从他们手里滑过去,根本抓不住。
最后硬是让姜烛凑到了齐晟身边。
齐晟倒还算淡定,抿了一口茶,抬起一双丹凤眼,透过金丝眼镜淡漠地看了姜烛一眼:
“割人皮?”
那双眼睛,冷漠阴鸷,如蛇一般。
“对呀,你这张皮不是你的。”姜烛扒拉了一下他的脸,“你的皮呢?被别人剥了?”
不怪姜烛觉得他割了别人人皮。
实在是齐晟以前教她刀工的时候,经常抓着兔子等活物,向她展示怎么利落割皮。
说学会了,以后遇到变态,就算是打不过,也能用这一招来威慑人。
姜烛没学。
倒不是觉得刀工不值得学,而是齐晟只用活动物。
她很不喜欢动物在手里痛苦挣扎。
但齐晟却很喜欢。
没想到他割动物割着割着,居然开始割人皮了。
而且看上去,他不止是割了别人的皮,还被人割了皮。
这这这,难道是成年人之间的惊悚游戏吗?
尊重?
齐晟眯起眼:“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张皮不是我的?还是说,你认识一个跟我很像的人,却不是长着我这张脸?”
他看姜烛的眼神透着一丝打量。
身手不错,什么来头?
闯进来想干什么?
又是想要试探什么?
齐晟心中有诸多猜测。
姜烛却从他眼里看到了陌生:“二哥,你不认识我了?”
是的,齐晟不认识她。
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前没有任何相似。
不过这眼神她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