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惊讶。
然后是愤怒。
接着是大吼:“你们两个死丫头给老子住手!再砸老子弄死你们!”
说着,抄起电棍就上去了。
姜烛耳朵像是聋了,一个眼神都没给,继续往兜里搂。
一搂一个不吱声。
额的!
都是额的!
倒是旁边的阮软停下的砸玻璃的动作,擦了擦头上的汗。
别说,这玻璃哈,是真有点难砸。
忒费力。
她还是比较喜欢干点轻松的活。
于是,她将目光落到气势汹汹的诡异们身上。
她扛起比她人还重的大铁锤,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歉:
“那个,不好意思啊,砸东西确实是我们的不对……”
很怂。
怂得把诡异们都给整懵了。
刚才一砸一个防盗玻璃的,是这死丫头吧?
瞧着力大如牛,没想到脾气还挺好。
是个好相与的。
诡异们恢复了自己的神秘且诡异的笑:
“东西留下,滚出来。”
笑得那叫一个不好惹。
阮软更怂了,气势更弱了,即使扛着大铁锤,也弱得像是打群架时站在最后面手舞足蹈不知所措的小喽啰。
虽然怂,一开口却是:
“这……这不行,因为这些东西不太对劲,我们可能都得带走……”
说着还回头看了姜烛一眼,确认她在继续搂,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要不你们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们?”
诡异们:“?”
不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用最怂的语气,说最不要脸的话是吧?
介娘儿们看着不像好人呐!
这亏诡异们能吃?
“我送你大爷!”
诡异们直接一个怒发冲冠,举起电棍就往前冲。
一副不弄死阮软誓不罢休的模样。
阮软更怂了,只能颤颤巍巍地举起大铁锤:
“大哥大姐,有话好商量,你们……你们要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啊……”
说着,不等那诡异靠近,直接一铁锤甩了过去。
跟甩保龄球似的,一甩好几个诡异都跟着飞了出去。
“啊——!”
痛呼声此起彼伏。
在警报声和砸玻璃声中自成一派。
诡异们震惊了,不打算用对付人的武器来对付阮软了。
——这谁能撑得住她一锤子啊?
于是,鬼气从他们体内爆发而出,一缕接着一缕地缠绕上阮软的身体,张牙舞爪的露出怪异的爪牙。
“去死吧!”
奈何,鬼气刚想要阮软的命,就被阮软体内的鬼气给震开了。
神护大人与生俱来的威压,叫所有诡异都僵住,动都不敢动。
“神……神护大人?”
彼时,阮软还在一边怂怂地道歉,一边挨个用铁锤甩飞。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语气要多怂有多怂。
锤子甩得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偏偏诡异被阮软的强大神护之力压制,只能小猫一样乖乖站在原地,任由阮软挨个甩飞。
诡异们:“……”
谁懂啊,遇到善良活爹了。
“啊——!”
“啊——!”
很快,诡异们都被甩飞在地上,爬也不爬,就趴地上装死。
彼时,新一轮的诡异赶到,依旧气势汹汹,依旧满脸神秘且阴暗。
直到看到这满地的诡异,神秘和阴暗立马僵住。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甩飞了。
感觉到神护大人的力量,他们直接跟着趴地上装死。
阮软见没人攻击她了,把锤子抵在地上,就开始弯腰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想打人的,如果你们受伤了的话,我愿意出一小部分医药费的……”
“不过我也没啥钱……”
阮软客气地从兜里掏出仅剩的几十块钱生活费,怂怂地塞到了脚边的一个诡异手上:
“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以后可千万别来找我们麻烦……”
诡异们:“……”
找麻烦?
谁敢啊!
在阮软各种不好意思的道歉声中,姜烛终于扛着锤子从满地碎玻璃的屋里走了出来。
显然,屋里的宝贝都被她给搂了个遍。
阮软跟着扛起铁锤:“观魂灯找到了吗?”
“没有。”姜烛摇头,“我估摸着,应该根本没这玩意儿,管他呢,搂这些就够了,咱直接走吧。”
她这人超知足的。
至于离枭那边放了多少血……关她啥事。
“不是的,有观魂灯。”地上的一诡异默默开口,“我见过,刚才好像被尊上带走了。”
还真有观魂灯?
然则,现在的姜烛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
这观魂灯多少得是离枭给她下的套。
既然玩屎盛宴已经落幕,她当然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等着离枭给她下套。
拜拜了您嘞。
不过,走之前,得把二哥带走。
想必祁霁派来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她刚好可以送二哥和他的小弟们一起坐趟免费的小车。
银镯子什么的,也得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