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楼最左边靠窗的办公室!”
护士长请务必弄死她!
姜烛点了点头,跟患者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和满意,这才准备离开。
患者连连客气地摆手:“不不不,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一下!哪能让小孩姐亲自开门?我来给你开!”
患者身残志坚,瘸着一条腿,蹦蹦跳跳走到门口,迎宾小姐一样弯腰打开门,肿着一张脸点头哈腰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孩姐,您请。”
姜烛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她的身后,脑子外置的老黑,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叉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配上两人粉嫩嫩的护士服,要多辣眼有多辣眼。
患者嘴角狠狠一抽,不忍直视,面无表情狠狠关上门。
“砰——!”
剧烈的声音,让患者僵了一下。
这这这,那死丫头听到这响声,该不会以为他对她不满吧?
该不会倒回来抽他吧?
不会吧不会吧!
虽然他真的对她挺不满的……
但他哪里敢表达出来啊。
他胆子多小啊。
他多怂啊。
一时间患者险些哭死在门口。
好在最后姜烛是没回来。
*
门外的姜烛,听到‘砰’一声撞击声,头都没回。
倒是老黑,被吓了一跳,然后一脸愤怒地凑到姜烛跟前:
“小孩姐,他这是明显对你有意见啊!这你能忍?”
“要不咱倒回去再抽他一顿?”
老黑私以为,没什么是抽一顿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抽两顿。
姜烛对此也表达了附和,但倒回去抽人是不可能抽人的。
“老黑啊,你不能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眼前的小事情上,咱现在没多少时间在这里浪费,咱得先去抽护士长,再抽院长,然后把医院据为己有!”
“以后咱就是院长,规则由咱来定!”
老黑瞪大了眼睛,热血上来,疯狂点头:“啊对对对!”
护士长办公室在三楼。
他们现在在二楼。
只要再上一楼,就能找到护士长办公室。
两人顺着长廊往左边走,虽然在病房里,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在走廊上,却能听到病房里的各种声音。
“你对我撒谎了哦,撒谎的话,得去死哦——”
“啊——!”
随着一阵尖叫痛呼声,旁边的病房下流出汩汩的血液。
有人死了。
老黑瞪大了眼睛:“死人了!”
他在现代也见过并且杀过人,但在笼罩在恐惧血液下的诡异世界里,没有安全感的他,眼底还是多多少少透出了些许惊恐之色。
心理素质极高的他,很快回过神,抿紧唇,将外置的脑子稍稍收了回来。
“刚才里面的声音是,撒谎的话就得去死,所以,不能撒谎这条规则,应该是真的。”
老黑自以为理智且聪慧地分析着。
姜烛不置可否。
“你强迫我吃药了哦,强迫我的话,会死的哦。”
“啊——!”
又是一阵尖锐的惊叫声,一个病房的门下,再次流出汩汩的血液。
鲜血刺目,让人心生恐惧。
刺鼻的血腥气,叫老黑面色不太好看,他再次理智且智慧地分析:
“看来不能强迫病人这条规则也是真的,还好刚才我们没有强迫那大哥吃药。”
虽然刚才姜烛对患者动了手,但应该不算强迫……吧。
老黑悄悄睨了姜烛一眼,心中后怕不已。
如果没有姜烛那么强悍的武力值,他或许已经死掉了吧?
姜烛看着地上的血,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你是在拒绝我的请求吗?拒绝我的请求的话,得去死哦……”
“啊——!”
一个病房门下,再次流出鲜血。
又有人死掉了。
老黑皱了皱眉:“不对啊,不是说不能相信规则吗?可如果不能拒绝病人这个规则也是真的,那岂不是所有规则都是真的?”
毕竟他们给病人喂药了,而病人吃了药他们没死,就证明这个规则是真的。
“也就是说,在病房里的那个提示才是假的?”老黑想通,怒目圆睁,“难怪那个死小子愿意把牌子上的字再写一遍,原来是想害我们!”
有事老大哥,无事死小子。
姜烛脚尖点了点地上的血,抿了抿唇:
“倒也……未必。”
“啊?”
老黑脑子转不动了,刚要问一下,就听另外一个病房传声音。
“你刚才喂我吃药了哦,我吃了药的话,你得去死哦。”
“啊——!”
再次有人死掉。
老黑僵在原地,血液回流,一股深切的恐惧从心底生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嘴唇发白颤抖,“喂了药,为什么会被杀掉?明明我们也是这样做的,我们都没事,这个护士为什么会被杀掉?”
极度的恐惧,让他脑子无法运转,只能求救般地看向姜烛: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同的病房,规则是不一样的?可是规则不是广播出来的吗?不是应该一样的吗?”
“还是说,广播声音是假的,其实每个病房都有不同的广播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