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乐珊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让你们离开这里，我和你哥哥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同意就告诉我乐珊珊在哪里，你可以现在就离开那个地方。等我找到乐珊珊，就把你女朋友放了。想想你在向下的父母，想想你女朋友的父母。蒋梁已经在监狱里面，你伤害了乐珊珊，我让你全家陪葬。”
    慕严凡说完之后给蒋旭报了一个地址随后挂了电话。
    看着拿下去的屏幕，男人的眼睛猩红，这么多年敢威胁他的人不多，蒋旭有种。正中他的软肋。
    废弃的工厂外面，雪花越下越大，落在男人黑色的衣服上，越来越多。
    蒋旭拿着电话，手不停的颤抖。结束时给他说的老家地址。听着慕严凡正要走进去的时候，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
    “不准放过乐珊珊，按照我给你说的做，不然你的哥哥永远出不来。事成之后我保你离开。给你一笔钱。”
    男人顿了一会儿，声音嘶哑，“好。”
    随后，蒋旭又拨开短信，雪花落在屏幕上，挡住了大半个屏，发完信息之后，走了进去。
    乐珊珊正在挣扎着身体，想去勾不远处的铁叶子。听到开门声吗，乐珊珊放弃扭动。
    蒋旭再次都早乐珊珊面前，抓着她的头发，将刀子抵在她的脖颈出，划出一点血痕。“你他妈真幸运，家里都快破产了，还能勾搭上慕严凡，照样衣食无忧，你送来都没有体会过什么叫苦日子。”
    蒋旭面色狰狞，双唇紧紧压在一起。
    “我体会的苦涩比你从小到大过的那些苦都要多。”乐珊珊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眸光紧紧盯着蒋旭。
    蒋旭放下刀子，“算你走运，我放过你，你确实嫁对了人。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出去之后和慕严凡说，让他放了我女朋友。我给你们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司机，不管车祸是谁做的，我都是差点因为你爸爸丧命。”
    乐珊珊点头，“祸不及无辜，只要你不伤害我，慕严凡肯定会放了你的女朋友。”
    蒋旭将将绳子解开。
    乐珊珊刚站起来，大门就被推开。乐珊珊看着穿着黑色大衣，风尘仆仆迎面向他走来，眼角氤氲着雾气。
    “慕严凡”乐珊珊嗓音喑哑，带着哭腔。
    乐珊珊刚走过去一步，就被蒋旭拽回来，用手肘勒着她的脖子，“先让我出去。”
    “别动她，我出去。”
    慕严凡一抬手，让后面的保镖都退出去。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并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视频通话。
    女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并且低声抽泣：“蒋旭，我已经在车站了。”
    蒋旭眸光松动，拖着乐珊珊往后面退，在一个生锈的铁门出停留，他腾出一只手，将门打开，“说话算话，我手里还有其他的秘密，你这次放过我，现在可能对你用处不大，有一天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可以去找我。”
    说完之后将乐珊珊往前一推，进了铁门。
    乐珊珊险些摔倒，男人匆忙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慕严凡。”水花从眼角滑落。乐珊珊觉得很冷，冷到全身都在抖动。
    慕严凡将她散落的头发，拢在一侧，将她紧紧摁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滚烫额一个吻，“不会再有下次。”
    像是在保证，像是在安抚。
    明明是温润的声线透出男人惯有的沉稳和狠戾。
    乐珊珊紧紧的搂着慕严凡，她能够感受到他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慕严凡将乐珊珊抱上车。
    乐珊珊趴在慕严凡怀里，声音低缓，“我以为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被绑架的这三个小时里面，蒋旭对我说我很幸运，能够在我们家快落魄的时候，你娶了我，老公，我爱你。”
    到医院门口，男人先下车，再俯身将乐珊珊抱出来。风雪簌簌落下，落在男人肩头，乐珊珊窝在慕严凡怀里，伸手把浮在男人细黑短发上的雪花拨弄走。
    慕严凡带着乐珊珊径直走进医务室，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像是专门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慕先生。”
    医生冲着慕严凡点了点头。接着给乐珊珊包扎。
    “没什么大碍，匕首刺的不深，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医生给乐珊珊消完毒，摘下口罩对慕严凡说。
    慕严凡眉头紧蹙，“不用做全身检查吗？”
    医生还没有说话，乐珊珊摇头，“不用，他没有把我怎么样。”
    “郁先生，失手了，蒋旭并没有按照我们说的做，我们的人比慕严凡晚了一步，到的时候慕严凡已经把乐珊珊带出来了。蒋旭不知下落，不知道是被慕严凡的人带走了，还是逃掉了。”
    男人穿着香槟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手背，听着助理的汇报。脸色阴沉，情绪难测。
    “没用的废物。”声音氤氲着滔天怒火。
    郁寒声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吃下。手指捻着白色的玻璃杯。“蒋旭一失手，等于我和慕严凡在明处站在了对立面上。”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助理脱口问道。
    “让她按照原先的计划，接着往下走。”郁寒声带上金边眼镜，在书桌前坐下来。
    “是。”助理说完之后，又接到道，“那位从美国回来了，今天晚上九点下的飞机。”
    助理说完，刚走出去，男人就接到了一个跨国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嘶力竭的怒喊，“郁寒声，孩子没了，你满意了？我tm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慕景薇。你给我等着。”
    郁寒声将眼镜摘下，带着薄怒，“什么意思？”
    女人在那头是又哭又笑，“郁寒声，靠女人巩固权势的下场就是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是你让慕景薇来找我的，是你默认了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慕景薇什么时候去找的你，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双黑眸含着深重的戾气。
    林晗玥在那头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郁寒声看着桌子上透明的玻璃杯，抓起来就摔在了地板上。
    从医院出来回家已经是凌晨。
    慕严凡抱着乐珊珊去浴室吸了一个澡，给她换上睡衣。
    “睡吧。”慕严凡给乐珊珊盖上被子，在她依旧冰凉的唇角上轻吻一下。
    “慕严凡，别关灯，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乐珊珊制止住男人的动作。
    她调整姿势，枕在男人的胳膊上，“被蒋旭绑架的时候，我很恐慌，因为我不清楚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行为，还是郁寒声指使的。”
    人疯狂到了极致，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在不久前刚刚经历的那三个小时里面，不只是乐珊珊，慕严凡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尤其是蒋旭打电话时候给他说的那番话，他甚至都不敢想想如果时间拖的再长，会发生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和郁寒声有关系。”慕严凡将乐珊珊往身边揽了揽，两人靠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