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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华石斗郎的比赛不负众望(?)地输给了西索,即使不服气,压倒性的优势还是无法磨灭,有些时候,坚定的信念不算什么东西,信念再怎么坚定不动摇,蚍蜉撼树仍旧是蚍蜉撼树。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西索心中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小果实的长远培养计划,放了华石斗郎一马,并且激他努力变强,然后再次跟他一决高下。
    看着华石斗郎一脸坚定的离去,一夕叹了口气,想起了两年后他将死在西索手中的景象。
    即使惋惜一位帅哥的香消玉殒,一夕仍旧不想改变什么。他死在西索手里是宿命,更是他自己的选择……一夕觉得自己的血一定是冷的……
    同时,察觉到西索已经准备离开天空竞技场的一夕,开始寻找时机下手摆脱西索这个麻烦。
    笑话!一夕才不想跟着他去寻找自己的身体,那绝对是作茧自缚!
    但是西索的警戒心实在是太强了,即使是在睡眠中也是如此。一夕很能理解这样的警觉性,不过,理解不妨碍她对这种警觉性咬牙切齿。
    老天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太难为一夕了,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次绝好的机会。
    话说那是天气晴朗的一天,由于西索比赛的缘故,一夕终于得以拖着脚上长长的“爱”飞出天空竞技场寻找机会,很快,她就在一座绝对豪华的酒店门口发现了让她无比激动的新情况,一位貌似是政要的大人物躺倒在血泊中,周围几个保镖焦急而无措。
    如果这是在一本叫做《名侦探柯南》的漫画里面,这种场景中绝对很快会冒出一个带着眼镜,拽拽的小屁孩,推推眼镜之后酷酷地伸手一指“真相只有一个……真正的凶手就是你!”
    遗憾的是,柯南是到不了这里的,所以一夕准备厚着脸皮客串一把名侦探。
    **
    伊耳迷·揍敌客,是这一代揍敌客家的长子,经过揍敌客家严酷的训练之后,终于被承认为独当一面的杀手,开始单独执行任务。
    这一次的刺杀行动,是伊耳迷第一次单独的行动,一切都非常顺利。伊耳迷混在人群里,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骚动,心中计算着将要有多少钱入账。因为刚刚出道,所以还没有什么人知道,死者致命伤口上的念钉的主人名叫伊耳迷·揍敌客,更没有人知道揍敌客家长子的样貌。
    伊耳迷俊秀的面孔上表情淡漠无波,黑色的大大的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情感流露,身穿着一身名贵的西服,柔顺的黑色长发服服帖帖地披散在肩头,就像是上流社会高傲的天之骄子,身处于同样衣着华贵的人群里,即使引入注目也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伊耳迷在等待,等待一切平息之后,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从从容容地离开,然后汇报任务完成。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伊耳迷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只“程咬金”。
    漂亮的翠绿色鹦鹉伸展着翅膀,在他的头上徘徊不去,张开嘴就是“一鸣惊人”。
    “他是凶手!他是凶手!”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冷静的伊耳迷也是。
    伊耳迷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从来没有见过这只鹦鹉,而且自己刚才动手杀人的时候,这只鹦鹉也绝对没有在场目睹自己动手。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它会如此轻易而肯定地说出自己就是凶手?伊耳迷生出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当被害者的保镖们回过神来,报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冲向伊耳迷准备将他捉住的时候,俊秀的青年抛出一把念钉然后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只鹦鹉也趁着混乱杳无踪影。
    伊耳迷紧紧跟着高飞的鹦鹉穿梭在高楼中间,顺便用“凝”将这只鹦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然后发现了它脚上缠着的念。
    鹦鹉是有人饲养的,其主人应该就是指使它暴露自己就是凶手的家伙,如此推理,那位主人对于自己与揍敌客家族都是不小的威胁,安全隐患不能无视,必须彻查到底。
    伊耳迷没有杀死这只鹦鹉的意思,他的目标是鹦鹉背后的人,所以伊耳迷只是随手丢上几个念钉,催促它更快地逃命。
    不过这只鹦鹉显然是被主人精心饲养训练过的,无论是飞行的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与其他的鸟类不可同日而语。宠物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应其主人的能力,伊耳迷思索着是否应该试探一下这只鹦鹉的能力限度以判断其主人是否好对付,以便提早决定策略。
    这样想着,伊耳迷手中的念钉速度与准头开始直线上升。
    **
    险险避开伊耳迷的念钉,一夕忽然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处于逃命的境界,在流星街里面逃,在流星街外面仍旧逃,真是背运。
    这个年头,这个世道,果然是不好混啊不好混……
    后面风声正紧,估计又是伊耳迷的念钉来了,一夕一个急转弯,一道风刃挨着翅膀边滑过,割得皮肤火辣辣地疼,几根羽毛翩然而落,还没等一夕庆幸自己再一次躲过之时,后背一阵刺痛。
    一夕知道……自己受伤了……被伊耳迷的念钉打中了……
    虽然不是什么要紧部位,但是……真他妈的疼!
    一夕暗中咬牙,没有时间与多余的思绪哀叹自己的受伤,再次提速,提速。
    右翅膀继续中钉,然后是左翅膀。
    ……妈的,这倒是对称了……
    再次急转弯,天空竞技场赫然出现在眼前,一夕从来没有如此高兴地见到这幢建筑,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溺水时的浮木,寒冬的篝火,缺氧时的氧气瓶……
    正当一夕思索着是否直接冲进天空竞技场寻找西索的时候,西索那美妙的身影就赫然出现在一夕的眼前。
    那张一直被一夕腹诽为碍眼的油彩面孔看起来却是那样的亲切,一夕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张开嘴,叫声悲壮。
    “西索大人啊~~~~”
    饶是西索这样的人也被一夕如此的阵势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很给一夕面子地伸出手臂,敞开了自己的胸怀。
    “小鹦鹉果实~~~~?”
    还没等一夕主动“投怀送抱”一次,“刷刷”几道黑影就将一夕逼得偏离预定轨道,险险地绕到西索背后,终于喘了口气。
    “你是谁?”西索眼睛微眯,打量着这个跟着小鹦鹉而来的不速之客。这个人很强,非常强,是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交手过的强,西索感觉自己好战的血液开始沸腾。
    西索这一句话,是在伊耳迷意料之外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这跟自己的想法不符……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却是货真价实的。伊耳迷沉默,警惕地看着西索。
    西索不在意伊耳迷的沉默,不管他是否沉默都不妨碍他下一步的行动。
    扑克牌翻飞,进攻。
    这正是一夕想要的结果,两个人影以一夕不可见的速度战斗着,也只有在面临强敌的时候,西索才会忘记身边的危险,只专注于这个眼前的敌人。
    一夕将自己储存在体内的灵魂之力调出来大半,想了想害怕不保险,索性把所有的力量都调动起来,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身上拜伊耳迷所赐的伤口尖锐的疼痛,也托这样疼痛的福,一夕得以集中起注意力保持清醒。
    一阵眩晕之后,一夕知道……自己成功了……
    西索的自我意识过于强大,一夕只能争取到一小段时间,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重获自由的一夕展开翅膀,重新飞向辽远的天空,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舍弃自由,绝对不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首诗,真是彻彻底底的真理啊!
    ***
    “竟然逃跑了?”西索满不在乎地拔出肩膀上的念钉,抬头看着鹦鹉逃之夭夭的方向。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耳迷开口问道。为何眼前这个小丑装扮的男人会突然停下一切动作,硬生生地经受自己的进攻而不躲闪?为何刚刚那一瞬间的动作停滞就好像他被控制了一样?为何那只鹦鹉忽然飞走了?为何这只鹦鹉似乎对自己很了解而它的主人却似乎一无所知?为何……要将自己引到这里?
    一串的疑问在伊耳迷头脑里滑过,一种假设浮现脑海,但是……这样的假设……太扯了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我的小鹦鹉果实?”西索眯起眼睛,眼神危险而雀跃,像是看上了一件很难得到却无比感兴趣的玩具的小男孩,充满了占有欲与挑战感。
    就在这一瞬间,伊耳迷告诉自己,如果可以的话,绝对不能与这个男人为敌。
    “你是谁?”伊耳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