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举起酒杯,彼此互相碰了一下酒杯,然后把酒喝掉了。
顾连举开门见山地说:“兄弟几个,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也就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我今天约你们来,就是为了把秦老板介绍给你们认识。”
四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接话,而是闷声不吭地喝着酒。
秦俊鸟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他们显然是对自己不太信任,嫌自己是一副乡下人的打扮,不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企业家。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啥,不过他们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俊鸟并不生气,虽然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没多久,不过他知道要想让对方信任自己,他就必须得拿出相当的诚意来,这样才能让对方打消顾虑。
顾连举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笑着说:“兄弟几个,你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秦老板虽然是从山里乡下来的,不过他可是很有实力的,你们跟他合作做生意是不会吃亏的。”
四个人还是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四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啥事情。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秦俊鸟微笑着打量几个人,显得很有自信,顾连举则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
那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几个人在搞啥名堂,屋子里静得都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声。
秦俊鸟一点儿也不着急,这个时候就得能沉得住气,要想赢得四个人的信任,他必须得表现得沉着镇定,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的草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斯文白净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笑着说:“老顾,你知道这做生意不比别的事情,玩的可都是真金白银,所以我们在选合作伙伴的时候必须得慎重,我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下决定。”
顾连举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是做生意的人,我知道做生意不是儿戏,弄不好会倾家荡产,甚至会家破人亡的。”
斯文白净的男人说:“老顾,我们几个人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对这位秦老板有啥偏见,我们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是啥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在生意上我们几个人一向都是很讲信誉的。”
顾老板说:“那你们几个心里究竟是咋想的,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出来,这样大家在一起才好做生意吗?”
斯文白净的男人看了其他三个人一眼,说:“老顾,我们这才是初次见面,大家应该在一起多了解一下,生意的事情先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秦俊鸟这时接话说:“几位老板,我知道你们对我还有些不太放心,不过我能理解你们,毕竟做生意不是请客吃饭,是要冒风险的,你们小心谨慎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斯文白净的男人说:“秦老板,你能这样想我们也就安心了,这年月做生意不容易,我们也是吃亏吃多了,所以不得不处处小心一些。”
秦俊鸟笑了一下,爽快地说:“几位老板,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是生面孔,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太短,心里难免会有一些顾虑,等咱们相处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我这个人可靠不可靠了。”
斯文白净的男人笑笑,说:“秦老板,咱们能认识就说明咱们有缘分,老话说好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将来我们肯定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的。”
秦俊鸟说:“那是自然,我这个人虽然是个农民,可是我就喜欢跟你们这样有能耐的人交朋友。”
斯文白净的男人给秦俊鸟倒了一杯酒,说:“秦老板,今天咱们先不谈生意,咱们几个人好好地喝一杯,互相好好地沟通一下感情。”
秦俊鸟端起酒杯,说:“咱们说了半天的话,我还不知道几位姓啥,叫啥名字呢。”
斯文白净的男人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歉意地说:“咱们说了半天的话,我倒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实在是对不住你秦老板。”
秦俊鸟在四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说:“你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咱们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斯文白净的男人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汪,我的名字叫汪本全,你以后就叫我老汪吧。”
秦俊鸟说:“我咋能叫你老汪呢,我虽然是从乡下出来的,可是这礼数我还是懂的,你年长我几岁,我以后就叫你汪大哥吧。”
汪本全点头说:“也好,以后我就叫你秦老弟了,你看咋样?”
秦俊鸟笑着说:“那咱们可就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的兄弟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多照顾我这个做兄弟的啊。”
汪本全说:“秦老弟,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那咱们就算是兄弟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汪本全又把其他的三个人介绍给了秦俊鸟,其中一个瘦得跟猴一样的男人姓高,另外两个一个姓孙一个姓刘,至于名字他们没有说,秦俊鸟也没有问。
几个人互相介绍完之后,汪本全说:“难得咱们能相识一场,一会儿大家伙一定好来个一醉方休。”
顾连举笑着说:“这个没问题,我家里别的东西没有,好酒多的是,你们想咋喝就咋喝,一定让你们喝得尽兴。”
秦俊鸟说:“几位老板,我这个人酒量有限,就怕到时候我喝醉了,在你们的面前出洋相,让你们笑话我。”
汪本全说:“秦老弟,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人都喝醉过,都在别人的面前出过洋相,而且还不是一次,没人会笑话你的。”
秦俊鸟说:“这我就放心了,咱们放心胆大地喝吧。”
几个人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那几个女人也跟着喝了起来,不过她们对秦俊鸟一直没啥好感,始终都把他当成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看待。
这几个人都是生意人,经常在场面上应酬,所以酒量都非常好,秦俊鸟跟他们当然没法比,很快他就败下阵来,他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人都是重影的,说起话来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顾连举还好一些,他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还算清醒,就是走去路来有些摇摇晃晃的,在上厕所的时候差点儿没摔了一个大跟头。
汪本全他们四个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喝这点儿酒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啥,四个人不仅没有一点儿醉意,反而眼睛越喝越亮,就跟没根本没喝过酒一样。
秦俊鸟在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遇到这么四个酒鬼,也算自己倒霉。
喝到后来,秦俊鸟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要是再喝的话,他非得吐出来不可,他只好找了一个借口,躲到了卫生间里,如果继续跟几个人喝下去的话,秦俊鸟的这条小命就得交待了。
秦俊鸟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秦俊鸟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问:“谁啊?”
“是我。”顾连举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秦俊鸟把毛巾放好,然后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他看到顾连举正站在门外。
秦俊鸟走出了卫生间,冲着顾连举笑了一下,说:“顾老板,我用完了,你用吧。”
顾连举说:“我不是来上厕所的,我是来看看你醉了没有。”
秦俊鸟打了一个酒嗝,满嘴酒气地说:“我还好,虽然有些醉了,不过还没醉到东倒西歪的地步。”
顾连举用手扇了扇喷过来的酒气,皱着眉头说:“这就好,你还没醉得太厉害。”
秦俊鸟苦笑着说:“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要是再喝下去的话,我就得躺着出你家的家门了。”
顾连举这时话锋一转,笑着说:“秦老板,那几个女人你有看中的没有?”
秦俊鸟愣了一下,说:“顾老板,我可是正经人,我家里有媳妇,我不能背着她在外边跟别的女人胡来。”
顾连举一脸色相地说:“秦老板,这几个女人可都是上等货色,这次要不是我花了大价钱,平时你就是想碰她们的一个手指头都难。”
秦俊鸟说:“顾老板,我看还是算了,那几个女人都不用正眼看我,我还是不去触她们的眉头了。”
顾连举说:“这不是问题,这几个女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势利眼,只要你把钱摆到她们的面前,你想让她们干啥她们就干啥,保证比绵羊还听话。”
秦俊鸟说:“顾老板,我今天有些喝多了,哪里还有力气跟女人弄那个啊,我看还是改天吧。”
顾连举说:“秦老板,机会难得,你这次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秦俊鸟说:“顾老板,这几个女人是不错,不过我今天实在是不成了,你还是自己享受吧。”